“怀安,书怀安,快出来。”
“唉呀,姑娘,你再揪着老夫,老夫这骨头都要散了。”
“你就是书公子吧?你娘子说你快咳死了,这几日硬是将我从锦州来过了过来。”
老大夫瞧着眼前只是起色略微苍白的少年郎,又联想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日夜舟车劳顿,忍不住阴阳怪气一番。
“娘子?快死?锦州?”
这每一字每一句他都明白,但在书怀安的脑子只剩下“荒唐”。而那始作俑者居然还跑过来,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安慰道。
“怀安,我前几日听你半夜里老是在咳嗽,我就把这最有名的大夫给你请来了。”
书怀安嘴角微微抽搐,这都哪儿跟哪儿。
他立刻出门雇了家马车,将老中医送回锦州。老中医临走时,他还拉着闷闷不乐的楚湘湘在旁赔着罪,望老人家见谅。
进了屋子,楚湘湘直接甩开了书怀安的手,一屁股坐到长椅上。
书怀安挨着楚湘湘坐了下来,可楚湘湘一看到他靠近,就将身子往外挪了挪。书怀安也不知发哪门子疯,竟也跟着挪了身子,贴了过去。楚湘湘干脆起身,一个人坐到板凳上。
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小祖宗,书怀安按了按太阳穴。随后也起了身,走到楚湘湘身旁,单膝跪地。
“你刚刚不是没病吗?这会大夫一走,你就发病了?”
楚湘湘满脸的嫌弃,扭着个头,死活不看书怀安。
书怀安倒也没解释,只是学着往日楚湘湘撒娇求饶那般,仰着脸,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还真别说,他那张清俊的脸摆出来这样的的表情,确实蛮让人心软的。楚湘湘就偷瞄了一眼,就不敢再望,姑奶奶熬了几个大夜,才把那个什么传说中的神医给带过来,结果这可恨的呆子连看都不看,就将人送走,这凡人真是烦透了。
咚,咚,咚,忽然门外传来了几下敲门声。
楚湘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书怀安去开门。
这一开门,就看张金恭候在门外。
“书公子,我家少爷见您一直未来,恐您出事,于是派小的前来问问。”
书怀安这下才想起,今日卢昭黎约了自己在湖畔一叙,说是聊聊诗词画作。
“今日可不巧,在下确实有事,不能赴约,还望卢兄见谅。”
“书公子,可否言明事由。这样小的才好回去,说明一二。”
张金暗乐,这书怀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定是遇到什么事。自已若打听清楚,自家少爷又能为其解燃眉之急的话,那这妹婿一事不就有转机了。
果真,书怀安面露难色,挣扎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张金,其实是我和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起了些争执。你也知,这家丑不可外扬。”
“书公子,你不是只与你妹妹住一块吗?”
张金只觉得此刻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好好的,怎么多出个未过门的妻子。
“湘湘是我的表妹,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张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巷子口的,这下可好,原来名花有主,可怜了自己那位少爷,真心错付。
书怀安一关门,一道鹅黄倩影就闪至自己眼前,那纤细的手指化作手刀,横在自己的脖子处。
“书公子,骗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