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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沈姑娘为何一直带着这面纱,是有什么……苦衷?”
许如年承认自己有私心,想看看救自己的是何人何面目。
宫栀徵双手叉腰的手不禁握紧了些,声音明显稍小了些。
“我脸上因为这日光暴晒而有些日癣,不易见人罢了。”
说着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样子有些难为情。
许如年见她有苦衷,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真的,毕竟姑娘家最为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了。
日癣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保护小心太阳,好好涂药过几日就好了。
许如年坐直了身子,朝小姑娘招了招手,道:“沈姑娘可愿容我看看?”
宫栀徵柳眉一挑,问:“你会医术?”
许如年起身,不急不缓的说:“略懂一二吧。”
宫栀徵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一番,面相清俊,他的眉目温润柔和,眼眸里一片云淡风轻,参差的额发在眉问轻荡,随风翻飞的墨色柔发在日影下泛着微微的暖意,仿佛镶嵌了一层闪耀的金边。
“不必了,我也懂医术。”
许如年怔忡了一瞬,牵起一丝疏离的笑。
“好。”
宫栀徵将火推扑灭,双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转眼看向他,不禁动起了歪心思,笑道:“许如年,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激我啊?”
许如年有些懵,皱眉道:“刚刚不是说了嘛?”
宫栀徵不乐意了,眉头微皱小嘴轻翘,“一条没有味道的破鱼就想打发我?”
许如年眼底的茫然一闪而过,笑道:“那沈姑娘有话直言便是,在下尽力而为。”
宫栀徵围着他边走边打量,手指在自己的下巴处来回抚摸。
“会武功嘛?”
“不会。”
宫栀徵觉得这样也行,长得漂亮,还懂点医术可以是一路人,所以……
宫栀徵突然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道:“就这么定了!”
许如年疑惑道:“什么?”
宫栀徵来到他跟前,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我决定了我要你做我徒弟,和我一起行侠仗义,游走天下!”
许如年愣住,眸中一丝慌乱而过,“做你徒弟?”
宫栀徵得意的点了点头,道“怎么,不相信我啊?”
许如年轻笑道:“这倒没有。”
“那你做不做?”
许如年犹豫了片刻,想来这世间没人见过自己的真容,连自己最好的朋友江冀我没有见过,可惜了他背叛了自己,答应也好可以调查神医门……
“好,我做你徒弟。”
宫栀徵眉眼带笑,弯出一轮月,很漂亮。
宫栀徵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宫栀徵双手抱胸,一脸正义的看着许如年,道:“当然是京州啦,我爱徒在那受了委屈,为师的总要讨个公道啊!”
许如年:……
许如年揣着颗心,弱弱地问:“就我们二人……”
宫栀徵抬起一只手,打断他。“打住,就我们两。”
许如年沉默了一会儿,尬然一笑。
乍然,面前的人突然脸色暗下来,说“等等。”
许如年突然有些紧张,问:“怎么了,师父?”
宫栀徵将头转向他,脸色严肃,说“我很好奇,你不会武功是如何从神医门逃出来的?”
宫栀徵那两汪清水似的杏眼,弥漫着对他的好奇,有股说不出来的灵动,眼睫一颤一颤的,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许如年坦然一笑,道:“师父,我也不是傻子啊,有人杀我,我难道不跑嘛?”
宫栀徵疑惑道:“我想这神医门的府邸不小吧,而且应该有不少弟子,你一个人是怎么成功逃出来的呢?”
许如年见她如此咄咄逼人,只好无奈的说:“师父当真想知道?”
其实并不是……
宫栀徵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更是好奇了,所以“嗯。”
许如年声音稍小了点,生怕旁人听到。
“我从狗洞里钻出来的。”
“原来如此……”宫栀徵弯腰,脸上的表情随着这个动作被遮挡,但还是笑出了声。
“噗呲——”
接着就是宫栀徵仰头大笑,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本姑娘此生还从未爬过狗洞,不过你还挺聪明的哈哈哈哈。”
许如年的眸色深沉,此生还并未被人如此嘲笑过,还这么大声。
心中暗骂:“小泼妇,等时机到了我定要好好刁难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