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莉娅阿姨为什么要写那样的话?她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被合上的扉页上,用湛蓝色的墨水写着:谨将此献给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划掉)未来的女婿。
其实最近一直沉迷于撰写魔咒书的莉娅,已经忘记她在淇丽安七岁那年,发现自己亲爱的女儿根本就没有魁地奇天赋的时候、顺手把“女儿”改成“未来的女婿”的这件事了。
“但是,教授,这段历史并不是现在所熟知的这种说法,我之前在罗斯特先辈的手札中有看到过,这只是因为一些政治因素,才对于公众而进行了改编。”
“罗斯特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要学习历史吗?”宾斯教授看着眼前的女孩,问出了这个他已经问了几百年的问题。
“嗯?”淇丽安愣了一下,随即又回答道,“历史就像是一面镜子,可以通过它看清自己,也可以通过它预见未来。”
“所以,学习历史并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百年前的真相?”宾斯教授温温吞吞地说道,他透过鼻梁上圆形镜片看着淇丽安,但却像是在凝视着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几百年已经蒙上了灰尘的故事一样,“那我现在告诉你另外一句话,历史就像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时代是什么样的风格、她就会穿上什么样的裙子。”
宾斯教授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一潭平静的池水,搅乱了淇丽安所有的思绪,她反复咀嚼着那句话,脑海里一段段的历史节点不断浮现,她思索着、不断穿梭于历史的蛛丝马迹之中。半晌,她好像勉强咀嚼出了一丝滋味,“教授!我......”
淇丽安抬眼看去,宾斯教授已经漂浮在空中、倚着书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淇丽安无奈地笑了笑,就拿起书走出了教室。
“梅林的袜子!你怎么这么慢?”淇丽安一出门,就看见德拉科正斜倚在走廊的柱子上、不耐烦地转着魔杖。
“嗯?德拉科?你在等我啊?”
“不然呢?”德拉科无语地站直身,“放任某个蠢货激动地跑去图书馆,然后忘了吃饭?”
淇丽安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扯着德拉科的袖子往庭院走去,准备走近路去礼堂。
“咦?”一点冰凉裹挟着湿润突然滴在淇丽安的脸上,她不禁抬头看去——纷纷扬扬的白色雪尘从彤云密布的银灰色天空中飘落下来。淇丽安的眼中瞬间带上了一抹三岁小孩看到糖果时的兴奋,她嘴角上扬的回头,带着笑意对着身后的德拉科说道:“德拉科!下雪了!”
然后直接把手中的书扔给了他,转回身、蹦跳着跑到庭院的中央,抬起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住雪尘之中飞扬的几朵晶莹剔透的六边形雪花,冰凉的触觉传至掌心,淇丽安还未来得及去欣赏停驻于掌纹之上的雪花,就看着它已化作了一滩雪水。
明明是小时候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活动,但淇丽安还是像不知疲倦的孩童一般、在纷扬的初雪之中,踮起足尖、抬起双臂、仰着头、以最自然的舞姿去用双手接住每一片梅林馈赠的雪花、去用掌心化雪。
不远处的男孩,看着眼前薄薄的雪幕之下,女孩恣意的身影、放肆的欢笑,不觉间自己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灰蓝色的眼眸里也净是快男溢出来的宠溺和雀跃。
又是一片雪花落入掌心,但凝眸看去,六边形的晶莹切片竟没有再一次融化,松针一样细腻而精致的雪花边正闪着银色的光,这就像是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晶、静静地躺在淇丽安已经痛红了的手心中。
淇丽安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片特别的雪花,欣喜地抬头看向德拉科,果不其然,男孩的手中还拿着魔杖、嘴角正噙着笑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迎着夹着雪的风向这边走来。
“真是一个巨怪!竟然傻兮兮地做着一些三岁小孩都不会干的事情!”德拉科一边吐槽着一边帮淇丽安袍子上的兜帽给她戴在了头上。
淇丽安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开心地笑着,然后对着一块捡来的石头施了一个变形术、把它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晶瓶,最后将手中的这片被魔法冻结了的雪花轻轻地放进了瓶中,“德拉科,谢谢你,这个很好看!”
“哼”德拉科用鼻子轻轻地哼出了一个音,然后自然地抓起淇丽安冰冷的左手、包裹着放进自己的衣兜,“巨怪小姐,我们该去吃饭了!不然,只剩下你最讨厌的南瓜汤了!”
霍格沃茨的第一场雪,不经意地降临、又不经意地结束,银灰色的云渐渐散了,天空变成了极为清淡的蓝色、其中只有一线雪白的云缥缈得如一道浅溪直流过去,从天的那头、到天的这头。
薄薄的积雪在这样明澈的天色之下,前所未有的素净、也前所未有的璀璨。遍地的晶莹光芒细碎耀眼,看久了,似在眉宇间熠熠生辉,满眼都是清澈的光亮照人。而这冬日的初雪,也为古旧的霍格沃茨城堡笼上了一层靓丽的面纱。
十一月末降下的初雪,像是摇响了圣诞节的铃铛。今年的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