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别(1 / 3)

卿鸾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任凭滚烫的液体从头顶流下来,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一家都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司徒蓝樱暗暗吸了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几乎没有碰过任何东西的嘴角,冷冰冰地对卿鸾说道:“太太的汤已经赏完了,你回去换身衣服吧。”

“她的事情还没做完,要回哪里去?”刘凌娥冷笑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向下人吩咐:“刘妈,厨房还有汤,热一热再端过来。”

汤重新端上桌后,卿鸾盛出一碗,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无表情地重复:“司徒小姐,请喝汤。

司徒蓝樱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紧锁眉头,眼神愈发阴郁了。

卿鸾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汤倒在自己头上,然后起身又盛了一碗,重新端到司徒蓝樱眼前。

这碗汤刚刚加热过,温度比先前那碗高上很多,只见卿鸾白皙的皮肤瞬间烫得通红,估计很快就会冒出水泡,如果不及时处理,大概率要落疤。

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不能拿人家姑娘的脸开玩笑啊,司徒蓝樱并非不识时务之人,感觉再犟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了,索性将汤碗接过来,对卿鸾道:“你下去吧。”

而后,她用唇在碗边浅浅抿了一口,就算是喝过了。

刘凌娥终于满意地勾起了嘴唇:“咱们是一家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过道理谁都明白,听话的孩子招人疼。”

“太太怎么会为难我,是我自己口渴了。”司徒蓝樱将碗放下,表情恢复了自然。

刘凌娥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将碗筷放下,用长长的手指拾起一颗葡萄,含在了口中。“蓝樱啊,以后别再拍什么破电影了,又是挨冻又是受累,好好的身子都糟蹋出毛病了,咱们家又不缺那几两银子,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过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司徒蓝樱的身子被火炉烤得暖融融的,手脚也开始有了火辣辣的知觉,要是往日,她可以在卧室的躺椅上好好睡一觉,但现在不行,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因此不得不面对窗外的严寒。

她垂下眼眸,淡淡道:“感谢二位的招待,我必须赶紧回剧组了,那里没我实在不行。”

“明早我会派司机送你回去。”冯斌卫身子依在靠背上,点燃一根香烟,难得开口道:“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您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司徒蓝樱依然表情平淡。“我是成年人,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今晚留下来熟悉一下环境,这里是你的家,不要表现得像个外人。”刘凌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司徒蓝樱只能讲道理:“毕竟是没过门的媳妇儿,提前来家中已是不合礼数,更何况过夜了。”

冯斌卫笑了笑:“你尽管放心,我已经跟陈德敲定了大喜的日子,就在腊月十六。过几天我们把聘礼抬过去,还有那些繁琐的礼俗一并处理好,大家就安心了。”

腊月十六是《蔷薇子弹》杀青后的第7天,也是平阳节过后的第二天,比她预期的还要早很多,看来冯家真是等得不耐烦了。

司徒蓝樱最终还是在宅子里留宿了一宿,幸好那讨厌的两口子没有继续为难她,第二天一早便顺利回了剧组。

*

几天之后,冯斌卫果真如承诺一般,用大红箱子装了整整八十八箱聘礼,派人抬着在城里兜了大半圈,终于送到了陈德的园子里。只是纳个二房太太而已,冯家却下这么大的血本,可以说是给足了陈德面子,也表现了刘凌娥作为正房的大度。一时之间,全城议论纷纷,或羡慕或妒忌,总之一句话,司徒蓝樱这回是登梯子上树——攀高枝儿啦。

又经过十几天艰难的拍摄,《蔷薇子弹》终于杀青了。

司徒蓝樱知道时间宝贵,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直接从剧组跑回了剧团,见到秦梨央后,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国。”

秦梨央翕动了几下嘴唇,万般情绪涌在心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司徒蓝樱不想听她复杂的心理斗争,只是问道:“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走还是不走?”

答案已在心中,拖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梨央只能咬牙回道:“对不起,我现在还没办法离开陈阳城......”

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都在颤抖,不敢想象司徒蓝樱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更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鼓足勇气,面对迫在眼前的分别。

“不去就不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抬起头,发现司徒蓝樱表情出奇得平静。

“你是觉得,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咱们虽是师徒,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有着不同的追求,背负着不同的责任,既然你选择了自己的路,我是不会束缚你的。”

她这般“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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