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央身上。
而后,她转过身,对王玉衡和台下的人说:“秦梨央,是我的朋友。”
王玉衡认出叶宁欢来,心里满是诧异,表面上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
“叶二小姐,别来无恙。”
上午在马场看过比赛的人,都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小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听说她是叶鹤桐视如己出的亲侄女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了怪了,叶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和这个间谍搅和在一起?
叶宁欢笑了笑,从容地解释道:“秦姑娘随我而来,是我贪玩疏忽了对她的照料,没想到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司令还是先把人放下吧,有什么话,咱们私下慢慢说。”
王玉衡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抱着肩膀回道:“这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院里,疑似窃听了重要的军事情报,被我手下的警卫人抓了个现行。证据确凿的事,总不能因为叶二小姐一句话就变成了“误会”。这样的误会,恐怕台下的百姓也不能信服吧。”
叶宁欢冷笑:“秦梨央是我带来的人,您怀疑她,是不是也要怀疑我们叶家?”
陈阳城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相比南方其他城市更加独立一些,但就军中职级而言,王玉衡仍是叶鹤桐的下属,还不敢在公开场合挑战叶家的权威。
他心中大为不快,却还是稍稍放缓了语气:“我怎么会怀疑叶都督呢?只是怕二小姐年纪太轻,没经历过世事险恶,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本意并不想跟秦梨央或是其他人纠缠,只是想利用这颗诱饵,将真正的猎物引诱出来,不达目的,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背过手去,向台下扫视一圈,大声道:“我想没有哪个真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架到火上烤。”
叶宁欢临危不惧,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刀,径直走到梨央身边,翻开她裙子的衣领。梨央不明所以,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叶宁欢手起刀落,竟然从领口内侧取下一个标签来。
接着,她将标签递到王玉衡眼前。王玉衡定睛一看,发现上面工整地绣着叶宁欢的名字。
叶宁欢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人格外爱护衣物,定制每条裙子的时候,都会在内侧缝上这种专属标签,秦小姐穿着我的裙子,还能不是我的客人吗?”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王玉衡的预料,他抱着肩膀,眉头拧得更深了。
叶宁欢转过身,直接用短刀割断了梨央腕上的绳子,扶着她僵硬的身子慢慢站稳。刘诚毅想要阻拦,又不敢碰到叶宁欢,纠结了几个来回,终于还是把手放下了。
叶宁欢对梨央说:“秦姑娘,别害怕,有我和陈阳城的百姓为你做主,大胆说出来,刚才在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梨央靠在叶宁欢身边,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心想,今晚已经遭此奇耻大辱,又何必害怕揭露被人下药的真相?如果现在不把实情说出来,自己、王泗源、司徒蓝樱,乃至叶二小姐都会被扣上间谍的帽子,招致灭顶之灾,她怎么忍心害大家受牵连。
于是,她把心一横,直言道:“其实,带我去后院的人是......”
“等一等!等一等!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今天活动的主办人周梁玉先生拖着两条不太灵活的腿,几乎连滚带爬地上了台。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周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孙子是什么德行,只不过刚才在私下里,他认定梨央是个没有背景的卖唱女,便想用自己的身份包庇那个臭小子。可现在台下站着那么多人,秦梨央要是把明成交代出来,周家的名声不就彻底毁了。
老爷子急迫地解释:“我刚刚派人打听过了,看管后院钥匙的下人是秦小姐的歌迷,为了献殷勤专程将她请过去赏景,秦小姐并不知道司令大人今晚在后院谈事。一切都是误会,老夫给司令、秦小姐、宁欢小姐还有所有的客人赔不是了。”
周先生年过七旬且颇具威望,此刻在台上转着圈地鞠躬道歉,晚风吹得满头银发胡乱飞舞,模样滑稽又狼狈。台下都是受邀而来的熟人,承受不起老爷子如此卑微的姿态,全部恢复了彬彬守礼的模样,纷纷摆手表示折煞了,折煞了。
周老爷子这么一搅和,难堪的人反倒成了王玉衡,即使他有万般不甘心,但这里毕竟是周家的主场,他还有一大笔生意要跟周梁玉合作,如果现在把周明成那混小子搭进去,老头势必会鱼死网破,到时候谁都捞不到好处。
反复权衡了一会儿,他终于冷哼一声,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下了台。刘诚毅见形势扭转,气得猛跺了一下脚,转身向王玉衡的背影追了上去,脚下的步伐多少有点狼狈。
叶宁欢将梨央扶下来,刚好迎上满脸焦急的王泗源。梨央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惊吓,直接扑进王泗源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泗源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要好言安慰几句,可不知怎的,刚才那种愤怒、不甘的情绪再次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