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2 / 3)

不能行走了,要恢复好些时日。也有可能留疤,以后恐怕不好再穿短裙。后日我再来换纱布和上药。”

钟良材让警卫带陈医生去外面客房休息,今夜留他暂且住下,因不确定良璞晚些回来时会不会也带了伤,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潘子安,这居所没有女主人,又是商住两用,所以也不便招聘女侍。她这半边衣裙血迹斑斑,该当换下来才是,叫她姑姑来?此刻前厅上,怕是离不开她那左右逢源的姑姑。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倒是可以趁机试探她到底有无攀附之意。

他冷静的脱了潘子安的外裙和皮鞋,扔在门边。好在这时是香港的冬季,子安内里还穿着一层短衫短裤,不至于被全看了去。钟良材用湿手巾擦洗了她的手臂与腿脚上的血迹,才用被子重新盖住。

这夜之后发生的一切,子安全程浑然不知。

翌日清晨醒来,潘子安睁开眼睛,先看见了白色房顶中央一只黄铜吊灯,她凛然一抖,乍以为那就是船头那只昏黄的灯泡。

若不是耳边同时听见了留声机播放着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她还以为自己在船上。呼,一场噩梦。

“你醒了。”

潘子安正想要搞明白自己在何处,循着声音侧头去找,只见一个男人站在暗黑窗帘的后面,正倚在床头一处避光的墙面上。子安眯着眼睛,被窗外的日光直射,一片光晕,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声音熟悉,但那人还带着些刚起床的鼻音,她不太确定是否猜对。

子安半撑着上半身,极不舒服的一个姿势追问道:“谁?谁在那里!”

那黑影里的人,缓步近前,毫不避讳的捞起她的后背,把一旁的空枕头垫在她竖起的颈后,给她安置了一个舒服的背靠。

果然是钟良材,她没有猜错。他今天换了一身衣着,规整的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羊毛西服马夹,马夹胸口里别了一只怀表。他俯下的时候,那表链垂下蹭到了她的脸颊,冷飕飕的带着寒气。他刚才站在那里做什么?在看自己吗?她迟疑着低语道:“钟…钟良材?”

钟良材安置好子安,从她身边撤回床边,双手交叉在胸前,颇有深意的看着她。呵,有点意思,这还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之前在父亲身边偶有交道,她都只客气的称自己“钟先生”。此刻,她乍然从一个男人的卧房醒来,似乎也毫无娇矜扭捏,他过去倒是小瞧了她。

“潘小姐,今日怎不叫我钟先生了?”

他有意站在床边一处,正好抵住了直射在子安眼上的日光,好让她看得清。

子安打量了他一番,钟良材的衬衫整齐的塞在西裤中,看起来礼貌儒雅。他虽然是跛脚,但腿却很长,站立静止时,倒也显得正直。视线向下寻去,才发现床边一侧好似有人躺过的痕迹,刚才没有发现,难道昨夜旁边睡了人?

她不回他,反问道:“这里是荣华台?”

他:“自然。你受了枪伤,不能挪动。”

她:“这是你的卧房?”

他不回应,玩味似的盯着她的脸。

潘子安坐正身体,静静环视房间一圈,又掀开被子淡定的查看了自己的身体。伤口处很明显是专业的医疗包扎,应该是有医生处理过,而自己的手脚血迹全无,应也被人擦洗过,内衬衣裤都原样还在。

从容做完这一些检查,她重新盖好被子,并不气恼,也不看向他,只是冷冷问道:“昨晚钟先生也睡在这间?”

他之所以不出声,既是想观察她,也想要她自己发现这一切。

钟良材同样冷冷回道:“不可以?”

潘子安却低头哼笑一声:“呵...怎会?这本就是钟先生的房间。”

说罢,子安想挪动下床,却不想这一动,腿边又传来比昨晚更钻心的疼,伤口似乎是开始闹炎症,发肿发硬。她不免忍不住,“嘶”了一声。昨夜还不觉得怎样,却没料到一觉醒来竟下不了床,这可如何好?

钟良材不管她,仍站在窗与床之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他倒要看看,这上海来的小女人,是否和她那媚态百出的姑姑一般,受伤卧床倒是使手段魅惑男人的好时机。

潘子安也不出声,虽然她有些气恼和尴尬,但必须自己想办法,丝毫没有求他帮忙的意思。她重新仔细打量身边,发现床后角落里支着两根闲散的拐杖,幸好钟良材也是个跛脚的,他家里各处倒是都有备用的拐杖。子安伸长胳膊,吃力的向后取出那两柄拐杖。很好,这两根拐杖的顶部把手是约有半尺长的粗木,大可以受力支撑起自己。

她忍着疼,缓缓把双腿挪到床边,右腿先下,再把左腿慢慢拎出,好在伤的是大腿,小腿无事。默不作声,一边一个,撑起两柄拐杖,颤抖着试图站起来。刚喜不自胜,以为找到了办法站起来,想要尝试迈出一脚,不迈还好,这一伸腿,却“砰咚”一声朝前栽下去。

子安没料到,自己的左腿根本使不出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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