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崔曲儿要嫁人了,良辰吉日在即,一连许多日都忙的不见鸟影。

苏缘依旧是没甚理想,沐浴天光。

睡意正酣,被一只横冲直撞,飞速窜进来的喜鹊给惊醒。

果然是崔曲儿的同类,没有灵力,也是如此闹心。

鸟儿扰人清梦,苏缘抬了抬手,弹指将它打飞。

崔曲儿形容狼狈的滚在地上,放声痛呼:“啊好痛,五脏六腑好像都颠倒了一般,啊,要死了我要死了。”

苏缘嗤道:“我这才用了多少法力?便是你从前挨过的许多弹弓石子儿都要比我此时出手重去几分,你话本子看多了可是,在这里跟我演什么生离死别的好戏?”

崔曲儿号啕大哭:“啊——我——要——死——了!”

不对,崔曲儿进来时,她并没感觉灵力波动,这才以为是一只还未开智的普通喜鹊。

苏缘惊坐而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蠢货,你怎么被打回原形了?谁干得。”

上前一探,更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你的修为呢?如何半分痕迹都寻不见了?”

崔曲儿哇的吐出一口血:“我被人偷袭,内丹被抢,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我强撑着几分力气来找你,却被你拍苍蝇似的打出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苏缘立刻盘腿运功:“闭嘴坐好,凝神纳气,我先渡些灵力给你,眼下能撑几时是几时。”

接收她的灵力,崔曲儿有所缓和,便告知了原委。

崔曲儿苦涩道:“我与许长安相伴多年,我在意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才会化身为人与他相见相识,相爱相知,本来婚期都定了,我们成亲在即,甚至以后还会相濡以沫,终老此生。不成想,或许真的是命数难逃,他病势突然,奄奄一息。”

“眼看着他生命垂危,已是气若游丝之迹象,我无法做到袖手旁观,我绝不能眼睁睁看他此生短寿。”

“天道自然,难以逆势,若是改命不行,那我就换给他。”

凡人有句俗话说,一山更有一山高。苏缘认为,人心不足,一愿更比一愿甚,也能说得。

从前愿伴他长大成人,然后愿与他共结连理,厮守终生,后来竟不知不觉中发展到了愿为他择天换命。

妖精天性使然,多奉及时行乐为一派主流,更遑论人妖寿数本就差别过甚,和人相比,妖有更多的时光可挥霍。

在漫长岁月中也难免会遇见一两个可以为之侧目的人或事,但是世事太匆匆,等过了那股子翻涌的心潮,许多由一时兴起开始的故事,终会渐渐抛诸脑后。

苏缘本以为事不至此,却不想笨蛋小鸟真的会倾尽所有,只为了帮助一介凡夫挣脱所谓命数。

崔曲儿道:“我将内丹赠与他,可助他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苏缘大为震惊:“崔曲儿,你没事吧?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法力不要了,修为不要了?鸟命也不要了?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从前怎么不知道你竟是这样一只鸟,魔怔,简直魔怔!””

“不,若是事成了,我心愿已了,便不会一身狼狈的逃脱来找你。”崔曲儿一脸沉痛道,“许长安根本没有吸取我的内丹。”

苏缘问:“此话怎讲?”

崔曲儿道:“还记得小书生曾救下的那只兔子吗?”

苏缘纳闷:“它有什么不对劲的?”

崔曲儿道:“那只兔子生了灵智,就在化形边缘。”

“它快修成人形了,但似乎遇到了修行瓶颈,这个难关不好过,它之所以赖在书生身边不走,无非是看到了化形的契机。”

“许长安危在旦夕,我心急救人,便将内丹取出为他续命,不料兔妖一直伺机而动,我一时不备,被它重伤,夺去了内丹。”

霜打似的凌乱小鸟,掩翅埋头,哭唧唧:“我的内丹就是被那只兔妖抢走了,从前是我疏忽,一直没有发觉它的企图,这才着了它的道,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苏缘光听就气的磨牙:“蠢物!事已至此,你还自艾自怜个甚!你说你,你还真不是一般缺筋少脉,不就是和凡人谈个情说个爱么,怎么就搞昏了你的头,竟然让一只兔妖在眼皮子底下蛰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蠢物啊蠢物!你脖子上这颗大芋头是专门长着好看的吗,平时都不晓得转一转,活络活络几分?”

世事本就无常,由报恩还债开始的故事,自她心动之始,事情的发展就已渐渐脱了轨。

但是脱轨就脱轨,却没想到,最后居然还会跑偏成这样。

故事里最不起眼的,那只看似混沌无知的小白兔,居然还包藏着这样的祸心。

苏缘按下掌中的灵力,郑重道:“你内丹已失,大限将至,我力之所及,只能维系你七天的时间,时候一到,若是还寻不回你的内丹,则修为湮灭,灵智全无。”

苏缘道:“七天内,我们要找到那只兔子,无论用什么方法,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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