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航空兵部队的,是部队飞行员,驾驶的还是高空高速战斗机,部队的要求可比我们民航高多了,”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在他之前,从未有过先例是真的。”
“在他之后,”辽原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缓缓,“我会是下一个奇迹。”
在京航拿到体检报告后,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是人,不是神。但他早就习惯了风暴,害怕的情绪或许有,但只在一霎,他不会惧怕。
他会迎着风暴走。
“不哭了,嗯?”低沉的尾音上勾,他掂了掂腿上坐着的女人,“再哭下去真要漫了金山了。”
宋弥新眼圈通红,手指勾在一起,指甲无意识地在指肚上掐出一个印儿。辽原把住她的手拿开,随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仰颈吃走她的眼泪。
语气还在哄:“这么想帮白娘娘救许仙?金山真要漫了。”
薄唇碾碎滚烫的泪,一边的眼泪吃完,辽原侧向另一边,温柔地抿走最后两三颗眼泪。
小手搭在他的颈侧,眼周被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碰着,又酥又痒,更多的眼泪不受控地滚落。
辽原动作一停,上抬着眼睫看她:“这么叛逆?越哄越起劲儿?”
“是你胡茬没刮,好痒。”宋弥新抱住辽原的脖子,垂下眼睫看他,薄唇洇开湿润水色,是吻她眼泪沾上的。
声带和喉骨震出一声好听的笑,辽原点头:“我的错。”
心尖一颤,她闷闷地摇头。情绪得到缓解,她抱着辽原,鼻音很重地说:“那尽快准备手术吧。你的肿瘤很小,我下班前和老师讨论了,可以微创。因为你职业的原因,我们会组织医生会诊,出一个最适合你的方案。”
“行,我相信你们协合。”
辽原揽着她的腰,压在毛衣上的手没有规律的上下摩挲。向上滑时,毛衣蹭着腰肢,露出藏在后腰的吻痕,向下滑时,毛衣遮住三两颗草莓船。
“带你回燕山?”手指钻入毛衣下摆,压着后腰揉弄,手感太好,越揉越向里,“小渡养狗了。隋意给他挑的,也是边牧。特别聪明。”
宋弥新小幅度地挣了挣,身体让他摁住,辽原向后一仰,下颌微抬,压着睫看她的反应。
“去不去?”
说话的同时,粗糙的指关节故意碾了碾白腻肌肤,宋弥新含胸想躲,又被他制住,被迫感受那只手的存在感。
辽原的存在感太强,让她招架不住。
颤栗过电感持续了十秒,宋弥新想要抓着他的手拿出来:“辽原……你别弄了。”
医院附近车多人也多,时不时有人经过。对面马路有一群男生,其中一个男生正指着这边,似乎在示意同伴往这边看。宋弥新吓得一激灵,更用力地反抗。
辽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安抚道:“看车呢。”
那群男生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她莫名开始紧张。辽原感受到宋弥新的紧张,伸手绕向后背,娴熟地替她扣好两排搭扣,又绕到胸前,拨着圆润调整两下,让奶油杏贝壳杯更贴合那两团柔软。
最后,他扯下毛衣盖好,半蜷着支在脚踏区域的腿掂着她晃了晃,还在安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别怕。”
辽原心里有数,就算玩儿也有限度,不被人看见是最起码的。
紧绷的心弦松了松,下一秒又勒紧。宋弥新指了指外面的动静,狐狸眼瞪圆:“他们在拍照。”
辽原又掂了一下坐在腿上的女人:“坐回去。”他大概明白那群男生为什么要拍照,估计是看车好。
这个年纪的男生,看到好车走不动道很正常。
等她挪回副驾驶,刚好有个男生趴在车窗上想要往里看,车窗匀速降下,辽原不咸不淡地扫他一眼:“看什么呢?”
男生让这一下整得措手不及,保持着撅着屁股的姿势,脸涨得通红,解释道:“我、我以为车里没人,想看看内饰。”
他的同伴发现车里有人,立刻收起拍照的手机。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们就是觉得车挺好,没别的意思。”
道完歉,一群男生跑远,三两句闲言碎语飘落在风里。
“我就说万一有人多尴尬,你们没一个听我的。”
“快走快走,尴尬死了。”
“谁有我尴尬啊,我刚准备往里看,屁股正撅着呢,忽然车窗降下来了……不过我看见他车内饰了,没来得及细看,但应该是顶配。”
辽原重新升上车窗:“去哪儿?家,还是燕山。”
“家。”
辽原没意见,倒车开出停车位。
“我给你在协合挂了号,明天先做检查,”宋弥新吸了吸鼻子,“手术我会让廖老师来负责,廖老师的临床经验比我丰富太多,他一般是不做这种二级手术的,都是做三级四级手术。”
协合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医生为家属做手术,但医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