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弥新立刻老实了,整个人闷在被子里,主动服软:“不敢了,哥。”
辽原放开她,手指摁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揉了两下,继续回隋意的消息。隋意这两天烦得不行,前段时间他带许如柏回家见家长了,家里长辈一致不同意。
尤其是随意他妈,坚决反对,话也说得很难听。许如柏那边态度很淡,意思是先这么过吧,等过段时间两人都腻了,也就不用发愁这个事了。
闻言,隋意更气了,他为了许如柏和家里吵翻了天,许如柏不仅没表示,还杀他威风。
回完消息,他熄灭锁屏,抬眼看见宋弥新正在吃药。女人安静地盘腿坐在床边,左手捧着药丸抿进嘴里,含水吞咽。
感冒药吃完,她侧身躺下,躺了一会儿又转向辽原:“你觉得,要是隋意很坚持,他妈妈会认可许如柏吗?”
许如柏和隋意的事儿,她知道一些。
“难说。”
辽原和隋意一起长大,知道隋母有多难搞。隋氏能有今天,有她一半功劳。商海厮杀出来的女人,不会因为隋意大闹几次就同意许如柏进家门。
“哦,”宋弥新恹恹应声,“睡吧。”
睡到后半夜,辽原被痒醒了,摁亮床头灯一看,身上起了不少红疹。他拧开花洒,凉水不断冲刷着手臂,痒意缓解不少。
睡是睡不着了,他固定好花洒,腾出一只手拿烟点燃,压着痒,省得挠破皮更严重。宋弥新循着声音推开浴室的门。
“怎么了?”
“估计是床品不干净,过敏起疹子了,”辽原习以为常,语气并不在意,“你睡你的,明天还要培训呢。”
医疗队培训期间的费用都是医院给报销,经费有限,订宾馆只考虑经济实惠,不考虑干净不干净。
辽原过敏成这样,她不忍心看他一直痒,想找跑腿买一支维生素B6软膏。半夜三点,单子发出去却没人接。她干脆穿好衣服裹上围巾,打算跑一趟24小时药房。
“去哪?”
宋弥新戴上手套:“买药。附近有家药房二十四小时开业。”
辽原怔了一下,伸手拦住她:“大半夜的。算了,明早我自己去买。”
“还是现在去吧,不然你要一直痒,”宋弥新拿了两张现金塞进口袋,怕他担心,软着语气说,“就在附近,很近的,扫共享单车五分钟就能到。”
“行,”辽原指了一下外面,“把我手机拿过来,咱俩开位置共享。”
“哦。”
开了位置共享后,宋弥新的谎言立刻暴露。辽原看着位置共享页面上的小人越来越远,差不多过去二十分钟,她才抵达目的地。有一段上坡路很消耗体力,急促的呼吸音透过听筒传来。
辽原听着听筒里的动静,漆黑的眼睛漾着笑。
他姑娘在给他买药。
值了。
一来一回将近五十分钟,宋弥新回来的时候,头顶上落着几朵未融化的雪,身上都是寒气。这一趟让她感冒加重了,鼻塞不通气,她没管,认真地给辽原涂药。
软膏细致地点涂在红疹上,手指打圈涂开,她拧着眉:“豌豆公主吧你是,这么娇弱。”
狭长眼眸锁着她,辽原俯颈和她额头相抵,低声呢喃:“辛苦宝宝,感冒又严重了。”
“问题不大,顶多再吃两天感冒药,”她继续给辽原涂软膏,不想让他太担心,“冬天是感冒发烧高发的季节,我同事好多也感冒了。”
她撩起眼睫:“你离我这么近,小心被传染。”
“那就传染吧。”
辽原不以为意,手一伸勾住她的腰,把人摁在自己腿上,他单手扣住她的脑袋,侧头衔着她的唇。
风雪里冻了五十分钟,她的嘴唇又软又冰。辽原垂下眼,一下一下吮着她的唇瓣。冰凉慢慢消失。他叼着她的下唇轻轻嘬咬,眉骨微动,挑着眉看她,眼睛在笑,细微的嘬咬声贴着耳膜响颤,她难耐地夹紧辽原的腿。
长睫低遮,遮住眼底更深的渴求,他含着宋弥新的下唇舔了舔,意犹未尽地后撤,指腹摁着她的唇揉了揉,揉走湿润的水色。
身体欺近,咬着她的耳骨舔了一下,对着耳朵说:“宝宝,帮我涂药吧。”
耳廓立刻红了一片。
宋弥新装作淡定的挤出一坨药膏,药膏揉开遮住小红疹,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耳垂上,眼睫颤了颤,她低头继续挤药膏。
被辽原盯着,她耳朵上的红一直下不去,还剩好多红疹没涂,她甩开维生素B6软膏:“你自己涂吧。”
“我手上有茧,涂着太疼,”他把维生素B6药膏塞回宋弥新手心,大言不惭,“我是豌豆公主,特别娇嫩。麻烦大哥了。”
嗯,一米八八,腹肌硬鼓鼓,能开飞机,也能徒手一打八的豌豆公主。
太公主了。
宋弥新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