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航飞四天休三天。周一,宋弥新去上班,辽原一个人待在家里。喂猫、健身、拼航模……还抽空回了一趟定慧西里,送了两箱杨梅给张女士。
顺便,确认危安滚了没有。
回程的路上,又调头折返回了一趟燕山,李杏爱买包,前段时间受邀参加爱马仕的私宴,订了两个婆罗洲长吻鳄铂金包铂金包。一个自留收藏,一个送给宋弥新。
半天的行程满的不行。下午,辽原开车回家,跑车停进小区地库,电梯直达16层,一出电梯就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在门口试密码。密码键入最后一个数字,冰冷的机械女音响起:“密码输入错误三次,防盗已锁定。”
机械女音一顿,继续:“请抬头。”
门口那人下意识抬头,轻微的拍摄声音响了一声就停,冰冷的女音冷淡播报:“再次警告,户主辽先生将在大约三秒后收到您的照片,请迅速离开。滴——防盗锁定完成。”
隋意:“……操,什么傻逼人工智能,不认识你隋爹了?”
舌尖顶住上颚击了一声弹响,笑:“隋。”
隋意懵着表情回头:“你改密码了?老子敲门敲半天没人应,发消息也不回,你死哪儿去了?没事吧?”
“没改,”辽原解开锁定的防盗,大致瞥了一眼APP后台的键入密码记录,“密码还是16182,谐音要六要发。”
“操,”隋意低咒一声,“我记成16188,一米八八,咱俩身高。我说怎么输了三次都不对,我他妈正着输反着输弄了三次都没弄开这破门,操。”
隋意对他的身高非常满意,高中那会儿,逮着个机会就得强调一遍,班主任有一次随口问了一句隋意你多高,隋意立刻站起来:“报告老师!我188.2!”又指了指坐在前排的辽原,“辽原188.5!”
属于进棺材了都得把身高刻在墓碑上的那种。
“找我什么事儿?”户外太热,跑了两趟出了点薄汗,辽原单手脱掉T恤,抬起下颌指了一下他手里勾着的东西,嗓音淡起一漪,“什么意思?”
隋意手里拿着两张新碟,还有两瓶乌苏。他环视一圈,嘶了一声:“没分手?”家里还有很多女人的生活痕迹。
阳台晾晒的吊带、地垫摆放整齐的河豚拖鞋、餐桌上的铃兰乐高以及沙发上的发圈。
“没。”
隋意又嘶了一声:“昨天下午我给你发消息问情况,你一天没回我,我以为你和宋弥新掰了没心情回消息……”
“然后你就带着我喜欢的碟、飞机杯、啤酒,”辽原嗤了一声,“来安慰我?”
“是啊,”隋意眯起眼睛,“飞机杯是我一网黄博主朋友接推广,人老板送他的,送了两三个,他用着觉得特好用,问我要不要,我特意开车三十公里取回来给你使的。据我朋友说,爽得尾椎骨都酥了。”
阳台晾晒的T恤滚烫,辽原拿手摸了一把,直烫人。他干脆不穿了,骨骼肌舒展,踩着一地的碎金大步走向茶几,伸手一捞勾过红桃K打火机,笑了一声:“我谢谢你。”
“我真得谢谢你,”他咬着烟点燃,褶痕一掀一抬,长睫在眼睑下方拓着淡青阴翳,“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少很多乐趣。隋,谢谢你。”
“有病?”隋意一脸摸不着头脑,把飞机杯和新碟往沙发上一扔,“我真以为你不想处了,取了东西我就赶紧过来了。不是,你没事儿倒是回个消息啊。我昨天一天发了得有二十条,愣是一条都没回。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情况。不是,你是省长还是市长?忙到连个消息都没空回?”
他侧头呼出丝缕的白雾,解释:“真在忙,没看手机。”
“忙什么?”
隋意也就是随口一问,有没有回复都无所谓。挟烟熄灭的动作顿住,不禁想起女人眯着狐狸眼,浑身泛着粉,薄肩染着细汗,小手勾着他的腰,抬腰迎合的样子。
简直勾着人更狠的弄她。
昨天一天,他试了浴室、主卧、健身室……把姑娘折腾够呛,哪儿有空看什么手机。
眼神黯了黯,回:“健身、拼航模、喂猫……大概忙这些。”
“真够清心寡欲的,白瞎我这么担心,”隋意夸他,“行呗,那怎么说?继续处着?”
“嗯,”烟屁股压着烟灰缸徐徐拧转,烧燃的暗火和嘶嘶的声谱熄静,他缓声,“就她了。”
“那碟还看不看?”手朝他上下一掂,示意打火机,“昨晚看了两眼,水特多,特骚,包你喜欢。”
“没兴趣,”手一抬把红桃K扔他手里,“你也少看。”
弹开机盖摁打火机的动作微顿,没多想,拨亮一簇火,无奈道:“我也不想。昨天在修理厂待了一天,我他妈起立了八回不止,素太久了馋得不行,这在一起还没多久呢,我再馋也不能当畜生啊。”
冰箱的锁鲜抽屉拉开,满满一抽屉的备菜,他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