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啊,”老板明显震惊了,手里的纹身针抖了抖,“太厉害了,不愧是能和许如柏玩在一块儿的,酷。”
结束后,老板找来佳能相机,让她捂着胸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女孩的手很小,一手捂不满,白嫩的软肉从指缝溢出,纹身针刺的皮肉泛红,骨骼和花藤裹缠,在肋骨和胸骨上方绽放。
老板拍了十几张,看着相机直皱眉,说道:“怎么拍出来的效果那么色?”相机往许如柏的方向一歪,“感觉不能用来当展示,太色了。”
许如柏看了一眼,认同:“她的手太小了,胸又太大。”
像欲盖弥彰的勾引。
“我两手捂?一只手捂一边?”宋弥新提议。
老板乐笑了:“你揉胸呢。”她想了一个新办法,“许如柏你上去帮她捂,捂住了稍微往上抬抬,主要是拍纹身作品。”
“来吗?”许如柏耸肩,“我没意见。”
宋弥新让免单蒙了心,点头:“来。”
折腾半天,老板选了两三张作为展示。要走时,宋弥新问老板能不能把照片给她,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好友,老板把照片传给了她,玩笑道:“怎么,要发给男朋友啊?”
她没否认。
晚上回家,她登录英文邮箱,上传了一张纹身照片发给了辽原。
……
“高三寒假,我往你邮箱发了一张纹身的照片。”
辽原怔了一秒,他对那张照片印象很深。
新年前天,他和隋意窝在家里打游戏、睡觉,他是高三(3)班的班长,经常需要使用邮箱,一觉醒来,手机刚好嗡响一声,提示有邮件进来。
他打开邮箱,邮件标题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写,附件是一张照片。他刚睡醒,睡眼惺忪意识朦胧,随手下载了照片。照片里,女孩腰肢纤细,一只小手捂着胸,细嫩的肌肤密密麻麻红了一片,那个纹身似托着她的胸,指骨修长冷峭。
从指骨的形状来看,还是一个成年男性的中指。
而那张照片命名是,新年快乐,辽原。
漆黑瞳孔缩了缩,心口烧起一片燥,他熄屏,低骂一声:“真骚。”
“谁骚?”隋意醒了,一听这种话题就倍儿来劲,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朝他上下掂了掂,“让我看看有多骚。”
“滚蛋。”他没给,起身往桌边走,捞起桌上的香烟盒,倒扣了一根咬在嘴里。
压燥。
手指拖着照片存进一个单独的文件夹,文件夹里存了一张别的,是他在生日那天收到的。照片里,女孩穿着玻璃丝袜,足弓绷起的弧度契合篮球的弧度,脚心踩着那个脏兮兮的被他用过的篮球,女孩的脚很小,一掌就能握满。
照片的命名是,生日快乐,辽原。
出奇的会勾人。
辽原许久没有说话,宋弥新有点待不住了,想走,辽原猛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拽了回来。
后背重重地碰上椅背,发出一声闷响,心跳快要跳出胸腔,宋弥新开始后悔提起那个话题。辽原握紧她的手,一瞬就松开。
他懒垂着眼,暧昧不明地笑了一声,靠着椅背咬了一支烟,“咔哒”一声,细响湮灭,烟丝燃的嘶嘶作响。他降下车窗,指腹抵着香烟圆形横截面,食指和中指虚拢着卷烟,压了会儿心里起的燥,缓缓开口:“宋弥新。”
只喊了一声名字。
顿了顿,他扭头看过来,漆黑的眼睛似黑洞漩涡,说道:
“你要是不跟我装乖,咱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要把一切吞噬。
宋弥新直视着他,回敬了一句:“谁知道三好学生辽原喜欢那款,你早说啊,早说我就实名了。”
那两张照片都是匿名发的。
辽原低头笑了一声:“行,我的错。”
“好晚了,我真要回去睡了。”
“嗯,”辽原应了应,“去吧。”
电梯上行暂停,她拿出钥匙开锁,丁小宝正在吃夜宵,看她回来,圆眼滴溜溜的转,好奇道:“你吃完了?”
“吃什么。”
“吃男人啊,”丁小宝理所当然,“不然你去了一小时干嘛的,没吃?”
宋弥新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倚着冰箱门看他,嗓音凉凉:“你要是再不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给我倒干净,别怪我给你开颅。”
喝完水,她撕开矿泉水的包装纸,拎着进屋了。
手机连上充电线,莫名想要看一看辽原的头像。
他的头像还是原来的,蓝天白云,飞机尾巴在柔软且蓬松的烟霭里,拉出一条长且笔直的航迹云。
放大看,头像右下角打了一个水印。
——Liao。
她盯着没有备注的联系方式看了一会儿,盘腿坐在床边,在备注一栏敲下两个字,辽原。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