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闷?”
辽渡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约你来玩儿密室逃脱的。”又停顿两秒,他的嗓音发涩,“我一直在找你,我只是没有找到。”
……
纵使她有意忽视心里的感受,也做不到在对辽原再次动心的情况下,为了融化那份心动,去和辽渡发展感情。
她真的,对机长过敏吧。
*
元旦后再过两个周就是北方小年了,今年的小年在周末,周五晚上下班,她去了一趟修理厂,张女士前两天又让危安捎了两罐酸黄瓜,她一罐,许如柏一罐。
她的机车手套丢了一只,天冷风大,一路骑过去手都快冻掉了,她摘掉头盔往车把手上一挂,瞧见隋意那辆兰博基尼就停在厂子里,保险杠复原如初,一点看不出修过的痕迹,和新车一样。
厂子的背风处,隋意一脚踢飞地上的碎雪,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
“他又来了啊。”
“嗯,”许如柏眼皮都不抬,握着扭力扳手在修车,“赶不走,仗着有伤反而更来劲了。”
“有伤?怎么回事?”
许如柏放下扳手,水波不兴地说:“前几天他从背后绕过来想拍我后背,我没多想,不小心把他背摔在地上,后背伤着了,软组织挫伤。”
“真不小心?我怎么不信。”
“假不小心,”她脸上难得有无奈的表情出现,“本来以为这样他能知难而退,没想到更来劲。”
“想不到隋意还有受虐倾向啊,”宋弥新打趣道,“腌黄瓜先给你放屋里,今晚我留下来,明天一起过小年,下午我再回定慧西里。”
“嗯。”
厂墙旁边的隋意还在打电话,他瞭了一眼院子里和happy玩飞盘的宋弥新,说道:“别别别挂。”
听筒里传来一声打火机响,烟丝燃烧的声音捕捉入耳,那人腔调里曳着半笑半谑:“这么舍不得爹啊,隋,别闹,真得挂了。”
他听隋意制定了五十分钟的后续追求计划,都听困了。
“你大爷的辽原,不是,是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去zombie的时候遇到辽渡和蒋周了,”本来他想第二天找辽原说,结果让许如柏背摔进了医院,事情一乱全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他俩没见着我,说的话让我听见了。”
“说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辽渡和蒋周那小子抱怨不知道你使了什么阴招,宋弥新不肯见他了,快半个月过去了,他那边一点进展没有,束手无策,”隋意顿了顿,“然后蒋周让他算了,意思是他本来也不喜欢宋弥新,但是我看辽渡的态度,他不肯放弃啊。操,这贼小子,把我迷惑住了,我还真以为他也喜欢宋弥新。”
半分钟没有动静,隋意又踢了一脚碎雪:“在听吗?”
“嗯,”声音沉了沉,冷的刺骨,“知道了。”
这是不想让他快活。
“还有个事,你老婆在修理厂,”隋意眯了眯眼,“和happy在玩,你来不来。”
“不来,”辽原直接回绝,“明天小年,要养精蓄锐,去见未来丈母娘。”
隋意:“?”你这进度怎么忽快忽慢的。
“啊对,交你个任务,”打火机弹开摁灭,打火声节次均匀,“她微信手机号拉黑我了,群也退了,消息发不出去,你再拉一个群。”
“行,”隋意一口应下,“再拉一个三人小群是吧,你、辽渡、宋弥新。”
火声熄静,呼吸滞了两秒,辽原要笑不笑地开口:“是你、我、宋弥新。”
“不带辽渡玩儿。”
隋意点点头,慢半拍地醒过味来:“怎么个意思,让我在群里看你俩谈恋爱?”
“嗯,”嗓音倦淡,没有起伏,“天气预报说有暴风雪,雪深难行,早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们晚上要吃炭火涮锅,冬天涮锅绝配,我吃完再走。”
“别了,等许如柏忙完都十点了,吃完得十一二点了,雪积起来,不一定能走,”语气稍顿,严肃了没几秒的语气又转回懒洋洋的松弛,“况且你在,弥新和许如柏没那么自在。”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一会走,”隋意拿远手机看了一眼,“操,老子和你聊了一个多小时。和前女友打电话也没聊这么多,听筒都滚烫,老子挂了。”
挂了没多一会儿,天空飘起小雪,隋意疾走两步,指了指那辆修好的兰博基尼,说道:“许如柏,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许如柏默然不语,拎着扳手继续忙活,远处的宋弥新走过来,说道:“晚上吃涮锅,留下来吃完再走吧。”
“不了,”隋意照葫芦画瓢的开始充大尾巴狼,“晚上有暴风雪,雪深难行不好走,到时候再走不了,我留在这儿不好,况且我在,你俩说话都不方便了,我还是走吧。许如柏,我走了啊。”
等兰博基尼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