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2 / 3)

进入医生角色的宋弥新认真且严谨。

确认辽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拎起纸笔想走,辽原咬软那颗牛奶糖,奶糖软软地黏在上牙膛,他咬着软糖抵进深处,语调含糊地说:“宋医生。”

“又什么事?”

“我明天出院,”辽原把手揣进裤兜,眼神坦荡,“要不要去我家看猫,我接了一只小猫回家,狮子猫,毛色雪白,比隋坚强的白。”

隋坚强知道你这么拉踩吗?

“不去。”

话罢,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了,她一边接起手机,一边快步走远。医院一天里要忙的事情太多,动辄分身乏术。

一天忙完,她拎着水桶包下班,京市的冬天盛吹两北风,风里卷着尘屑土灰,在风里走一段路,回到家都是灰头土脸的。

第二天的岗站完,科室放假了,神外科的科室主任抱着保温杯靠在椅子里,开玩笑道:“小宋跨年夜怎么过啊?也不见谈个对象,哪能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大好的年纪,不浪费了吗。”

“单过,”宋弥新拉紧羽绒服的拉链,“我一心扑在事业上还不好吗?咱科室KPI都能蹭蹭蹭往上涨。”

老张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行,后面找不到对象成了老大难你就哭吧。”

她没接茬,像老张这样的传统中老年男人,思想观念和年轻人不一样,说不到一起去。

“走了。”

节假日前,医院的人流量也不见减少,她攥紧领口防止漏风,特意绕到人少方便滴滴停车的地方,她的黑武士在许如柏的修理厂,今天特意没开车过来,打算打车过去取,顺便陪她一同去公墓祭拜祭拜。

她低着头输入目的地,一抹夺目张扬的黄刺入眼底,她下意识抬头,面前停着一辆兰博基尼。

车窗缓缓降下,隋意折腰往前倾了倾,迁就着车窗歪头看她:“上车,老司机免费送你。”

“不了,”手指确认订单,“我打车了。”

隋意啧了一声,他找到滴滴打车的司机入口,精准地接了单,然后冲着后座一挥手,说道:“上车,赚你一单打车费。”

宋弥新默然两秒,选择上前抵住隐藏把手上的按钮,锁舌落下锁住副驾驶车门的声音明显,宋弥新扬了扬眉,无声问他什么意思。

“坐后座,咱俩这关系,你坐我副驾不合适。避避嫌。”

宋弥新转而摁下后排的按钮,车门打开,她随口问了一句:“咱俩什么关系?”

“我副驾是给女朋友坐的,你敢坐我也不敢让你坐。”

折寿。

坐进去的一刹那,鼻端飘来一股香水味,香气在凛冽中馥郁,后调的雪松、劳丹脂、降龙涎香醚揉在一起,轻易攻击了一个人的嗅觉。

是在沉默中编织围笼,紧紧捕住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的味道。

侵略感在安静里结成一张网,既猛烈又温和,她在许如柏收藏的几款男香里闻过相似的气味。眉尖轻蹙,视线里映入交叠支在地上的长腿。

视线向上看,辽原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椅座里,眼睫半垂,半藏起蕴在虹膜上的薄薄水色。

辽原也在看她。

凌厉突出的指骨收放自如冲她打了一个招呼:“宋医生,好巧喔。”

车门落下,宋弥新波澜不惊地看他一眼,好心提醒道:“旷野不适合你。”

旷野是香水的名字。

短短几个字,杀人诛心,宋弥新又看向开车的隋意,语气平铺直叙:“隋意,也不适合你。”

“怎么就不适合了?”隋意拎起领口嗅了嗅,“我看这瓶旷野都快让我哥用空瓶了,你知道香水空瓶对一个男人来说代表什么吗,那简直是奇迹,宋弥新你什么品位。”

宋弥新解锁手机,眼睛盯着屏幕,语气淡淡:“旷野适合写字楼里穿紧身衬衫,肌肉紧绷,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的霸总,你俩——”

语调一转,她认真地审视了一下二位:“哪一位是霸总?”

“我说我哥怎么那么爱用这一款,他每次回家我都能闻到这个味儿,那啥,我哥就是霸总,非常正宗,”隋意降下车窗,让风涌进来冲淡旷野的味道,“早知道不拿来喷了,我还给辽原多喷了两下,这下让弄巧成拙了。”

辽原抬手盖住脸,青筋交错的手背绷直,微微突出的血管如春日里的青绿山脊,冷白的手指搭在眼尾,睫毛轻轻扇动蹭过指腹,耳廓扫过粉淡的红,薄唇张合,嗓音掺了点无奈:“你闭嘴吧。”

睫毛低垂,宋弥新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银白戒环,她其实知道隋时。

他大学也在协合医学院,曾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毕业后就出国了,再次回来,他弃医从商,接管了隋家产业,成为隋家的实际掌权人。

年纪轻轻就手段雷霆,不过半年就解决了隋氏危机以及扫清了集团内部的蛀虫,要不是哥哥能力卓绝,隋家不会允许隋意整日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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