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的状态,低头睨她一眼,懒声道:“用完踹是吧?”手臂暗中用力夹住她的手,不松却更紧。
“我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宋弥新仰脸看他,唇角牵起一个官方的笑,“咱俩是交易,交易完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什么不对吗?”
“对,”辽原磨了磨牙,慢慢松手,“你说的特别对。”
一楼抵达,走出电梯后,短暂的悠然须臾被匆促取代。宋弥新一路小跑到车边,说道:“家里人一定在窗户边看我们呢,别回头,直接上车。”
直到那辆大众开出定慧西里,宋弥新找了个路边停下,翻出包里的手机,问道:“烟酒礼多少钱?我转你。”
昨晚她给辽原排了戏,戏里没有这一段。
“算我为了戏真进行的二次创作,”辽原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一口,“我买单,你别管。”
宋弥新找出相册里拍的照片,一一搜图识别价格,计算器加加减减,得出一个数字,5980,心尖疼的一颤,将近六千块的烟酒礼,好大的手笔。
演个戏而已,干什么这么真。
手指点开支付宝下滑,找到辽原的支付宝,转了一笔六千过去。
“转你了。”
辽原反手摸到椅侧调整座位高度:“微信?我不会收的,你别想了。”
车子稳稳开出去,宋弥新淡淡地开口:“支付宝。”
手指拨开关的劲儿大了,副驾驶直接平躺下去,辽原整个人躺在副驾驶上,一脸狐疑地点进支付宝:“你有我支付宝?”
“嗯。”
视线聚焦了一秒,他清楚地看见两条转账信息。半年前,他给宋弥新转了一笔六千元,半年后,宋弥新转了回来。
心里咯噔一声,这笔转账他有印象。
当时宿醉了一夜,次日他问隋意怎么回事,大概从他那儿了解了事情始末,事情的发展起源于他把一个头盔当成垃圾桶了,然后抱着垃圾桶吐了一盔,不巧,他醉酒前喝了一杯加了西米和芋圆的杨枝甘露。
故事的结尾,要按照隋意的话说,就是他吐了一头盔可以喝到珠珠的杨枝甘露。
脸色登时变得很不好看,辽原甚至连问一下宋弥新的勇气都没有,他熄灭屏幕,缓慢地找了一个背对宋弥新的姿势侧躺着,就那么一路憋屈地让她送回了家。
“到了,”宋弥新停稳大众,“下车吧。”
辽原还是没看宋弥新,手指摸索找到开关,保持一种背对宋弥新的倔强姿势下了车。后视镜里照出他朝反方向快跑,一路跑进隋家别墅的画面。
“抽什么风。”宋弥新收回眼神,脚踩刹车往回倒。
一辆绿色川崎闯入视野,速度追风逐电,转眼近前,辽渡摘掉头盔抱在怀里,单腿支着地控制平衡,他甩了甩让头盔压得没型的白毛,倾身看向主驾驶的宋弥新,问道:“是和我哥的约定还没有结束么?”
“结束了。”
辽渡指了一下大众,语气疑惑:“那这是?”
“我周末偶尔开滴滴,刚在送一个乘客,”宋弥新嗓音平淡,随手拎起水杯架的矿泉水拧开,“主业开颅,副业开车,专业对口。”
辽渡让她逗笑了:“行,那来我家坐坐吗?”
“还要接单,”唇瓣吻过杯口,水流缓解了嗓子的干渴,“下次吧。”
遭到拒绝,他眼睛里漾出挡不住的失落,白毛刘海让风吹的向后撩,他很快调整了情绪,语气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地味道:“那下次能约你出来玩密室逃脱吗?”
宋弥新怔了一会儿,其实在这个周五的晚上,辽渡就约过她,说知道一家密室逃脱做得很好,想一起玩,当时她有别的计划,就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再之后,她出现在了辽家,还在辽原的卧室待了三个小时,还因为约定不得不将他拒之门外。
心里划过一丝愧疚,宋弥新打破了沉默,说道:“下周吧,下周元旦放假,我有时间,如果你也有时间的话。”
“我有!”辽渡立刻回答,唇角勾着笑,眼睛亮晶晶的,“那宋医生,我们下周见!”
“好。”
川崎的后视镜里,那辆大众倒车开出去,辽渡隐去笑意,戴着半指手套的手屈起,在头盔上敲了两下:“现在是2V1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