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2 / 3)

在你说的地方等他。”

少年眼眸里的遗憾稍纵即逝,他点点头,腿一抬走了。

宋弥新在小巷里等了半小时,小巷里铺满了青石板,前两天落过一场暴雨,青石板的缝隙积满了雨水,脚一踩,污水星星点点溅在白袜子上,痕迹显眼。她并拢双腿,掩耳盗铃的遮住小腿内侧的泥点。

远处走来一道人影,月光照亮他的校服T恤,胸口左侧有一个模糊的圆形校徽图案,随着脚步渐近,宋弥新的心跳如擂鼓,只差几步,她缓了一口气,迎面堵上去,有了第一次告白的先例,第二次没那么难开口。

“辽原,我喜欢你两年,你可以……”只是声音仍旧颤抖,“和我在一起吗?”

准确的来说,是一年半,但在宋弥新看来,一年半约等于两年,写简历要包装,表白包装一下怎么了。

辽原身形一晃,像是快要站不稳。宋弥新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托住了辽原的胳膊,辽原借着她稳住了身体,没什么情绪地垂下眼睛。

酒精侵蚀了辽原的思考能力,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弥新,淌了热汗的掌心摸索向上,一把捉住宋弥新的手腕甩开。

“喜欢两年?”

聚会喝的那杯啤酒不仅让他整个人思维迟缓,还卸去了他的伪装。逼仄且爬满青苔的小巷里,辽原俯低身,好奇地凑近宋弥新盯着看,冷硬的眉峰上挑,他笑了一下:“同学,你是谁啊?”

宋弥新一愣:“你说什么?”骤缩的瞳孔里倒映出辽原恶劣的表情,她不是没听清辽原说了什么,只是一时乱了阵脚,或许潜意识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确认一遍而已。

确认刚才是幻听。

辽原故意贴近宋弥新的耳朵,他的咬字吐音很清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你听见了,别给我装。”

他的好奇心作祟,偏要等在原地要一个答案。

呼出的热气拂过宋弥新的耳垂,她眼神怔怔,微不可察地往后缩了缩肩膀,视线里捕捉辽原挺直脊背站定的样子,他的眼神渴求,双手合十顶在棱角分明的下颚骨,说:“拜托,我真的很好奇。”

“宋弥新,我是宋弥新。”她的心跳狂响,不止是因为告白,还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

“宋弥新?”辽原认真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宋弥新是谁啊?”

掌心攥出了湿漉漉的汗,宋弥新脑子乱糟糟的,她预设过告白的不同结局,唯独没想过这个结局。

一向骄傲的女孩生平第一次明白自尊心受辱是多么难受的一种感觉,她傻傻站着,拳头越握越紧,她屏蔽了所有干扰,注意力全放在辽原滚动的喉结上。

漆黑的小痣一起一伏,滚出一声嘲讽的笑:“说话,快点。”是和他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柔截然不同的恶劣。

也是他第一次展露出和过去全然不一样的面孔。

宋弥新快要窒息,她的眼睛死盯着那颗晃动的小痣,好像看见了不同面孔的辽原在重叠。

她记得原来的辽原有多温和。

在一次运动会,她咬牙硬撑着跑完了女子八百米,在她飞跑向终点时,那些场外的喧嚣声音都像是进了水的棉花一样,堵在耳朵里嗡嗡嗡响个不停。

直到她站在终点,才听见女生们具体在议论些什么。

“宋弥新来大姨妈了,运动裤上的血渍好明显。”

“好丢人啊。”

“体育委员真是的,干嘛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就把名单报上去啊,她这样还蛮可怜的……”

“不报她的名字报你的?你这么好心怎么不去替她跑啊。”

她掏出口袋里的AirPods塞进耳朵里,耳机里没有声音,她装作听不清她们的议论,依然挺胸抬头,和以前一样骄傲地穿过人群。

揣在兜里的双手在细微的抖,浓黑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睛里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低垂的视线看见一个逆光站着的身影。

对方腕骨突出的手里拎着一件校服外套,宋弥新顺着他的手臂向上看,辽原轻笑道:“接一下。”

宋弥新接过那件外套围在腰上,紧绷的情绪好像一下子缓解了,她抿了抿干渴的唇,说:“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她也亲眼看见辽原有多恶劣,就像此刻,辽原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搡了一把她的肩:“你是哑巴啊?说话。”

长久没有等来回应让辽原失去了兴趣,他嗤一声,语气轻飘又没礼貌:“不说算了,真没劲。”

他绕开宋弥新,迎着月亮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隋意,走不走了?”身后的巷道尽头,站着倚在墙角等待的隋意。

巷道的宽窄高度切割出了一个长方形,车流和行人短暂的流经这个长方形,在向着月亮的巷道尽头,许如柏漫不经心地靠在机车边等待。

那晚,宋弥新重新认识了一个道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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