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谁能听的。
白夜大手一挥，原本半闭的门被结结实实的合上，静音结界阻断了一切，什么也听不到的赵晨露忍不住“嘁”了一声。
原来早上老师特地外出寻找的预言对象就是她啊，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观测员报告成年的时候我不死心，又等了两年，结果还是普通人。”提起谢南星的苏醒，白夜满脸愠怒之色:“如果不是中午观测枢的爆炸，我都不知成年之后还能苏醒。究竟是观测枢的那些小崽子们敷衍应付？还是问题出在她身上？”
时异局派系繁杂，前两任代局长又皆出自观测枢，白夜继任之后一直插不进手，这次可让他找到借口好好整顿整顿了。
并不想介入派系斗争的阿尔温没有答话，凝视着空中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夜不耐地挥挥手，“测试吧。”
阿尔温双手交握，轻声低吟着谢南星听不懂的语言，整个间房随着他宛如巫师般的悼词微微颤动起来。
一台老式天平秤在半空中缓缓显现，黑色的底座，黄色的托盘，只有巴掌大，小巧而袖珍。
“在两个托盘上各滴一滴血。”白夜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细长的黄色针状物，递给被眼前一幕震惊的谢南星。
就算再不情愿，已经骑虎难下的她只得刺破食指，按照要求将血液滴在托盘上。
白色的地砖亮起微微的荧光，嵌有黄色石子的图案内隆起坚硬的岩石，红色石子则腾起熊熊烈焰。蓝色的图案却像接触不良的灯泡，闪了好一会儿，最终黯淡下去，最后的紫色更是没有任何反应。
“地火双系。”
与阿尔温平淡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白夜的诧异。
“就这？区区双元素？不太可能吧……好歹谢菲当年还四系精通呢，还有她的父亲也……”
话讲到一半，有些顾忌的白夜终还是忍住，没有把“不是人类”说出来。
事情还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的好。以往就曾有过苏醒时受不了刺激，最终成为半疯半傻的废物，他可不愿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意外之喜变成遗憾。
就在这时，天平秤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左边托盘一阵轻颤，丝丝缕缕的黑烟从黑色的地砖渗出，很快便将房间内另一半的空间覆盖，一双如爬行动物的鲜红眼瞳在黑暗中显现。
原本失望的白夜嘴角缓缓上扬。
无需阿尔温解释，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谢菲的返祖是偏向原始精灵，那么她的女儿的地渊血统则更多一些。
“邪影和邪眼，她至少有两种地渊血脉，加上之前的原始精灵……”阿尔温淡然的面孔上终于有了变化:“相比谢菲，她才是真正的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