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睁开眼时,室内漆黑一片,脖颈处被温热的呼吸气流弄得痒痒的。
她长呼一口气,觉得实在口渴,打算下床喝杯水,腰间却被一双手锁紧,实在挣脱不开。
身边人以为她想换个睡觉动作,一口轻轻咬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把她放开一点,又搂紧。
“我想喝水。”虞温哑着嗓子,拍拍他肌肉坚实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谭归淮睁开眼睛,起身下床,去外面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他端着水杯,坐在床沿边上,把她扶起来,喂水到她嘴边。
看她喝了小半杯,喝够了,谭归淮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继续抱着她。
“睡觉。”谭归淮摸摸她的脸,“怎么醒这么早?”
“生物钟。”虞温回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谭归淮拍了拍她的腰,抱得更紧。
再次醒来虞温感觉已经是中午。
“几点了?”虞温觉得眼睛都睡肿了,有些睁不开。
“十二点十八。”谭归淮给她汇报时间,“饿吗?”
“还好。”她只觉得好累,像连吊一天威亚那么累。
“抱你去刷牙?”谭归淮也知道自己折腾得有点过了头。
虞温摇摇头,额头上他印下来一吻。
她慢慢坐起来,去洗手间洗漱。谭归淮起身进了厨房。
虞温出来时谭归淮已经做好了今天的第一顿饭,简单煮了点面条。
“你不用回家吗?”虞温知道他过年必须回家,今年不知道怎么撒谎陪她过了除夕,“除夕不回年初一也不用回吗?”
“不用回。”谭归淮神色很淡,反问她,“你呢,回去看看妈妈吗?”
“回去那天顺路看看她。”虞温和母亲关系有所缓和,她也提前说过不回家过年。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想法,吃过午饭,更加无所事事,干脆又躺回床上,各玩各的手机。
虞温昨晚实在没怎么睡,没玩一会儿就困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醒来已经是四点半,谭归淮坐在她身边看剧本。
“你是不是没有事情可做?”虞温侧过身环住他的腰,“怎么我醒来你都在?”
“怕你留纸条跑了。”谭归淮摸摸她的头发,“起床,我们晚上出去吃饭。”
虞温被他抱着去客房,她的东西都放在那里。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化妆包,坐到镜子前化妆,谭归淮坐在她身后,看她一样一样往脸上抹。
“漂亮。”谭归淮趁她还没涂口红,迎面亲上去,直到把她的唇色染成嫣红才结束。
虞温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垂着的眼眸里满是水色,半晌才回过神:“换衣服去。”
“好。”谭归淮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出去换衣服。
虞温早准备了新年的衣服,换好出门,谭归淮也从房间里出来。
她本身就是浓颜,红色的针织长裙和卷过的大波浪长发衬得她愈发颜色浓艳,更别说这条裙子多合她的身材。
谭归淮欣赏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黑色毛呢大衣上,怕她一会儿冷了感冒,打算进房间再给她拿件羽绒服。
没曾想她的裙子身后也有玄机,黑发遮掩间露出光洁的肌肤,身后两条绑带交叉在腰上系成一个蝴蝶结。
虞温刚想把大衣穿上,催他快点,身后传来酥麻的痒意。
“蝴蝶结系歪了。”
虞温侧头去看,听见他轻咳一声,腰上一松,她惊呼出声,好在他只是重新系上,没有别的动作。
“穿这个。”谭归淮把白色羽绒服披在她的肩上,“外面很冷。”
虞温把手臂上搭着的大衣递给他,穿上羽绒服:“那我一会儿到那边穿。”
谭归淮身上倒是穿着黑色大衣,内里搭着深灰色条纹西服,没系领带,白色衬衫扣子解开最上那颗,正式又不显得死板。
今天司机休假,谭归淮开车,虞温上了车才想起来问目的地,他没答,开了车载音乐,喜气洋洋的《好运来》。
车开到昙馆,虞温未免有几分不好的记忆,不过也只有这里私密性才足够好,不需要他们小心翼翼。
谭归淮将车开进大门,车钥匙丢给人泊车,揽着她往小楼走。
“恶人自有恶人磋磨。”谭归淮低头见她有些走神,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必想得太多。”
冬天的天黑得早,沿途小径都亮着明黄色的路灯,旁边的树丛上沾染的雪色都被灯光映得暖了几分。
进了小楼的门就有暖气,虞温身上的羽绒服也有人妥帖地收好。他的手臂上还搭着她的大衣,显然有些多余。
但是他却没把大衣也递过去,而是抖开盖在她的肩头。
两人走上楼,进了包房,落座谭归淮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