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正与一名气势嚣张跋扈的瘦小男人开骂,男人身后还站着两名七尺多高的壮汉。
女子姿色颇为不错,性格泼辣,插着腰说:“我们不是交过钱了吗?”
“就那点钱,还不足以塞牙缝!”
二人争吵引来好事的路人,将店门口围的水泄不通,阮绵业通过身旁百姓的对话,得知了大致的经过。
原来,是前些日子青楼老鸨刘娘的老相好病死了,刘娘心软便为他办丧,向林虎借了钱,可过了五日便被告知利息竟涨到了十两银钱!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是!我是向你借了些银子去办丧!但你不能突然提高利息,要我十两银钱啊!”刘娘虽娇弱,可在面对三名男子时,全然不知恐惧为何。
“我这钱,可是城主给我拿去治理城内事的!利息自然高,可没有什么突然提高。你瞧,字据可都在这儿,你若是不给,我便断了你的生意!”林虎心高气傲地掏出字据丢在地上。
林虎早年经商去过燕国,那儿的沟渠系统十分成熟,没有排水隐患。他自称学过点燕国的沟渠构造,因此便受到怀城城主的注意,每月定期给予十两银钱,拿去分析、调查怀城的沟渠问题,并进行改善。
可一年过去,林虎迟迟未有过动作,整日往青楼里钻,还拿城主的名义狐假虎威,欺凌弱小。
“是啊,城主给的银两,自然是利息得高。”
一道柔弱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众人看去,是名面若桃花的姑娘。
林虎听人家似乎是在帮自个儿,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还是小娘子懂!”
“只是……”阮绵业贝齿轻咬红唇,缓缓说道:“这城主宽宏大量,不应该会为了这‘区区’十两银钱闹的如此……毕竟城主满心皆是我们平民百姓,不可能会为了钱去刁难百姓啊。”
这话说的,林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点头附和了。
“所以,城主并不会因什么利息而恼羞成怒的。”阮绵业语气平淡,说的相当自然,“既然他们实在无力偿还,不如你就替城主网开一面,免了这些钱吧。”
林虎被气的脸都红了。
阮绵业这话一出口,风向立刻变了,倘若林虎继续索要,就显得是在侮辱城主的品德,倒是有些尴尬。
“你这小妮子!胡言乱语什么啊!”林虎瞪眼大骂,呵斥着她乱入浑水。
此刻,阮绵业像是被对方吓到了,双肩一抖,豆大的眼泪直接涌出了眼眶,卡上去无辜可怜,“这位老爷为何要骂我?我只是觉得可以用更平和的方式去解决啊。”
美人哭泣,顿时引来周遭百姓对林虎的一阵闲言碎语,都在指着他怎能如此对待想出面解决事端的姑娘。
站在暗处的墨怀玉对这忽然跳出阻碍林虎的女人颇为欣赏。
林虎脸都红了,指着阮绵业,朝身后的跟班喊道:“给我把这妮子抓住!”
阮绵业大惊,连忙后退想跑,可为时已晚,手腕被上前的壮汉抓住,她吃痛一声,只得任由对方拖拽自己。
忽然,远处飞来一颗石子,砸中壮汉的手背,他大叫一声松手,阮绵业也趁机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匹朝着壮汉的脑门敲去。
另一名壮汉见情况不对想上前帮忙,怎知眼前插入了一把长剑,他下意识顺着剑看去,持剑者,是名相貌极其俊美的男子,眉峰锐利,眼神如把开刃的冷剑,凌厉至极。
“城、城、城……”林虎颤颤巍巍的话都说不好。
阮绵业这还没搞清楚情况,林虎与另一名壮汉便跑了,只留下懵了的刘娘与一名帅小伙。
长得可比现代娱乐圈的男明星帅多了去,她这辈子……不,上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顶级配置的帅哥。
阮绵业不清楚为何看戏的路人忽然散了,也不清楚刘娘瞧见持剑男子时颇为惊讶的表情,她只是上前几步捧住对方的脸,左看右看,嗯……帅,是真的帅啊!
“公子,有兴趣代言我家奶茶不?”
几日后,陈家。
“阮绵业去哪了?这几日都没瞧见她。”陈老爷在亭子里品茶,询问一旁的管家。
石桌上摆着极为难买的鸣鹤轩的桂花糕、席玉楼的莲花酥……这些皆是各路老板在得知陈点点病好后送来贺礼。
他本想送点到阮绵业那儿,谁知这孩子神出鬼没,压根就不见踪影。
“回老爷,小姐的生意做的很不错,所以这几日清晨出门,傍晚归家。”管家说到这时,表情颇为微妙。
“这不是好事吗?”陈老爷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管家张口欲言,只是未等他出声,陈点点便拿着一张纸跑到了陈老爷的怀里。
“爹爹!你看!是阮姐姐的广告单!贴满了整个怀城呢!”
“嗯?她还制了广告?真是新生可畏啊。”陈老爷很是欣慰,笑容从未褪去过,直到……他看清了广告单上拿着奶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