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忍无可忍,让她走,谁知人家充耳不闻,等她做好饭,钱婆子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个大碗,直接上手装,说什么她过来帮忙,家里的叶福田也没饭吃,要带回去给他,第一次叶青青没注意,她舀走一大碗红烧肉,动作麻利,下手快狠准,端着就健步如飞走了,导致最后叶青青给大家伙分肉的时候,差点不够。
等到下午饭快好的时候,钱婆子又来了,叶青青本来想等晚上做点肉补偿大家,一见钱婆子,立马将要做的肉藏起来。
钱婆子倒是脸皮厚,见人就跟人说儿子家修房子,她这个当长辈的,不能袖手旁观,还没脸没皮的想让叶青青将买吃食的钱都交给她,她来安排工人的吃食。
叶青青皮笑肉不笑,直接开始摆烂卖惨,“奶奶,既然如此,您把中午的肉钱先补上吧!”
“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家帮忙,吃了你两块肉,你就跟我要钱,叶青青,你良心被狗吃了?掉钱眼儿里了吧!”
“中午那一盆肉,是给大家伙儿分的,我答应大家伙三天一顿大肉,您直接挖走了一大碗,盆都见底了,大家伙没肉吃跟我闹,说我们当主家的不厚道,您把肉钱给了,也不多,按照镇上酒楼,您那一大碗能分两碗,我三斤肉六十文,钱还欠着,我给您打个折,不算佐料费,五十文就成,我们一家人的那口肉不吃,就当孝敬您和我爷爷,五十文我要去买肉给大家伙儿补上!”叶青青才不给钱婆子脸面,她算是看明白了,钱婆子就欺负她们软柿子好拿捏。
“呸!我来帮忙,还没跟你要工钱,你倒好,问我要起了肉钱,我老叶家有你这种烂心肝的孙女,真是作孽。”钱婆子眼一瞪,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撕烂叶青青的嘴,奈何叶青青声音大,大家伙都被她的声音引到这边来。
“奶奶,我们被分家出来可是身无分文,修房子的砖瓦,请工人的工钱,都只是付了点定钱,以后还得还账,如今每日买菜的钱,都是欠着的。今儿这肉钱,您要不给,明日这些工人都不来上工了,我们一家人没了住处,上回一场暴风雨,我们这破茅屋屋顶都差点掀翻了,您跟我爷爷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子都露宿山野?叶家老宅砖瓦房宽敞结实,刮风下雨都不怕,既然您如此关心爱护我家,不若我们都搬回老宅住,好好孝敬您跟爷爷。”叶青青面色冷静,心里却是在冷笑,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卖惨,露出迫切想要搬回老宅的心思。
“死丫头,你要不要脸,你们都分家了,还敢肖想住老宅,门儿都没有。”
“那您就给肉钱,今儿您要不给肉钱,明儿开始我就天天去老宅门前跪着求您和我爷爷,我爷爷在叶家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到时伤了脸面,您可别怪我今日没提醒您。”
“你敢,反了天了,你是要逼死我,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没钱,你有本事就踩着我的尸体去。”钱婆子一跺脚就要开始耍无赖,伸手就要冲叶青青动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敢动手,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大不了拉着大家一起死,您二老偏心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我好像记得我三叔还在镇上埋头苦读考取功名,可这家里的名声若是坏了,他这辈子的书都白读了吧,您要为了区区五十文毁了您好儿子的大好前程?”叶青青淡淡一笑,伸手拦住钱婆子的手,每一句话都狠狠扎在钱婆子的心头。
钱婆子闻言脸色骤变,惊愕,愤怒,不甘,还有些被叶青青眼中忽然迸出来的寒意吓到,语无伦次,满脸惊恐,“你,你,你不是叶青青那死丫头,你定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
不可能,往日唯唯诺诺,饭桌上都不敢抬头的叶青青怎么忽然胆子这么大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钱婆子不敢置信,用力眨眨眼睛,再睁眼,面对的是叶青青的笑盈盈的脸,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莫名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气势上不自觉弱下半分,“孽障,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去过清泉县,我知道三叔在哪个书院读书,你说我要不要将家里的事情捅到书院去宣扬一番,就看奶奶您舍不舍得还这买肉钱。”叶青青轻轻一笑,淡定的甩开钱婆子扬起的手腕。
“你……害了你三叔对你有什么好处?往后你三叔考上功名,你们二房不也能跟着沾光?”钱婆子心里怒急,可这事牵扯她最疼爱最骄傲的小儿子,她便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当家的也一心期盼着小儿子能读书考个功名给家里长脸,若是因为一碗肉钱毁掉三郎的前程,她是万万不答应的,可让她掏钱给叶青青比生生割她的肉还让她难受。
“沾光?大可不必,我们也高攀不上,一句话,钱您给是不给?”叶青青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傻了,一次次跟钱婆子斗智斗勇都没有对症下药,眼下她抓住她的软肋,她还就不信钱婆子敢不掏钱。
“我没钱,孝敬我跟你爷爷是你们二房该做的,吃你们几块肉还要我们给钱,传出去,谁家说亲还敢找你,你就不怕嫁不出去。”钱婆子见叶青青态度强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