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看到前后一共六匹马,马上之人,都穿着常服,面容出色,只其中一匹马坐两个人,前面之人面容发白,额间渗出涔涔汗珠,表情却是痛苦难忍。
话说,这次去江宁府察贪墨案,翼尉曹墨率先领一千人马,日夜先行,感到江南去控制相关的重要人证物证。而户部左郎中闻时之,左副都御史葳筠,他们一行六人一同出发赶往江南。
葳筠在去往青州的路上,突感头昏脑胀,头疼难忍,实在无法忍受,竟昏过去,还好他的侍卫何寅眼疾手快,才没让葳筠从马上跌落。
几人看葳筠病的严重,闻时之提议借辆马车,好把葳筠送到青州就医。他们几人说着,便看到有辆商贾马车从前面经过,几人赶忙上前截停。
庞丘眉目紧锁,他拉着缰绳,把头转入马车车门中说道,“大小姐,有六人,且四人配剑,若是强意拒绝,咱们恐怕会吃亏。”
厉昭昭知道他们这边只有两名女眷和一名侍卫,要是和对方动武,以一抵多,庞丘无有胜算。
厉昭昭面露不悦,隔着车帘问到“敢问公子此去青州是为何事,如此匆忙,竟不知自家主人生病?”
葳筠的侍卫何寅听到马车内有女子问话,似有责备之意,便开口说到,“我们大爷和二爷赶着去扬州城奔丧,二爷因知家母去世,心中万分悲痛,才突发头疾,劳烦姑娘借我们马车一用,我家公子必有重谢。
“男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我若不应,你们当如何?”
闻时之听到此话,也是一愣,没想这燕语莺声,却如此不近人情“姑娘救焚拯溺,我们一行六人,都可为姑娘证清白。只不知男女之别和他人性命,姑娘作何选择?”
闻时之乃是勇义侯闻人安的嫡长子,勇义侯早年跟着先皇历秋樾打下了这厉家江山,有从龙之功,闻人安不愿闻时之习武,所以闻时之在中了进士后,就被先皇指到了户部,当起了文官,从粮仓监督,再到三库员外郎,现在做到户部左郎中的位置。所以他说话之时,自带官威,他用这话便是要压一压眼前的小娘子,让她莫要拒绝才好。
厉昭昭听着这话感觉今天如果不应允对方,恐有麻烦。便隔着车帘无奈的说到
“罢了,把人抬上来,我们也赶路去青州,公子一行人亦可和我们一同随行,但马车只能那位生病的公子上来,我和我家侍女可在马车上照顾一二,庞丘你搭把手把人抬进来。”
闻时之先让同行中的两人快马赶往青州,去找大夫,自己和另外三人一同陪马车前行。
厉昭昭看了看躺在马车榻上的生病公子,二十几岁书生打扮,面如冠玉,神采英拔,风姿特秀,好一俊美的小公子。
桃溪在厉昭昭耳边悄声说道“大小姐,这公子长的真俊啊。”厉昭昭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桃溪比她大几岁,却也到了念儿女情的年纪。
这时葳筠似是做了噩梦,口中念念到,“祖父,祖父,我错了,别打了。”然后葳筠似是不停,脸上尽是痛苦神色。
厉昭昭想自己这一路怕都要听这公子噩梦,便从锦盒中拿出一粒“乌夏麻蒲丸”,让桃溪喂葳筠吃下。
厉昭昭虽是一名外放的公主,但是皇家该有的供奉一样也没少,这药丸是皇家秘制,每年只有一颗,有保养强身之功效,厉昭昭生病时吃过,确有通体顺畅之感,只她年纪小,身体也没有多少病痛,所以大部分都分给了她祖父和她母亲,自己手中只有三颗。
厉昭昭却是没想过这葳筠的死活,但想到自己被老天带来这异世界,自己在这里顺手救个人也算是积德,不过这药丸也不一定对什么病都有用,要是能让这公子不要做噩梦,莫要吵到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