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叔收的那唯一一位关门弟子。”
白云同国师是师兄弟,同出一脉关系极好,郁怀跟在国师身边,也时常见白云,没少听白云夸他这个徒弟,天赋异禀,内力深厚,小小年纪就能把他的剑法完全给吃透。
郁怀自七岁拜师就一直听到现在,每次白云师叔来找国师都要提一嘴,小孩子都有慕强的情绪,久而久之,就导致郁怀心中极其崇拜这位不曾见过面的师兄。
他之前曾多次见过白云醉酒月下挥剑,对他的招式倒也记住了一些,看到谢郴同样的招式,他脑海就突然想起了白云师叔。
“白叔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啊。”白云同许天晞是生死之交,又是老顽童一个,许安阳他们小时候没少被白云捉弄,以至于许安阳他们对白云又爱又恨的。
许安瑾发现许安玥有些不对劲:“谢临渊三岁的时候就拜入白叔门下了,阿玥,你以前对谢临渊的事情都是最清楚的啊,怎么这次醒来之后,你好像不记得任何关于他的事了。”
就像那日在茶馆,不说潺园的主人是谢郴这事,毕竟就连许安瑾也是许安琰同他提过一次,他才知道的,单就说那日许安玥见到谢郴的状态,虽然看起来二人相处的很正常,但许安瑾能感觉的到许安玥对他带着陌生,即便下意识的相处很熟稔,可总觉得中间缺少了点什么。
许安玥茫然无措:“是吗,我们以前特别熟悉吗。”
“当然熟了。”许安瑾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道,熟到我们兄弟几个天天吃醋的那种。
“谢临渊小时候常来府上,同咱们一起上课的。”许家的孩子自小都是由许天文单独开设了小学堂,亲自教导四书五经,识文断字,谢郴和他妹妹因为他母亲长公主的缘由,自小同他们一起上课。
“是吗,可能时间太长了,有些事记不清了。”许安玥只能胡乱搪塞过去。
她之前就觉得自己的记忆缺失了,现在看来是真的缺了不少,缺的都是关于谢郴的。
奇怪,为什么会忘记他呢。
说话间,谢郴同洛云竹已经交手数十招未分胜负,直到二人裹挟内力对上最后一掌,两股强大的内力相对,荡起的风力波及到周围,梨花的枝桠晃动着。
“我的花。”许安玥因他二人被唤会神思,看着埋怨的残花败柳,心疼不已,许天晞在她出生之前,为她特地搜寻了世间无数的花朵,春夏秋冬会不同季节开放的花,让她的院子四季如春,这也导致她极其爱花,尤其是院里她爹娘亲手为她种下的三棵树,桃树,梨树还有桂树。
可现在满地落花枯枝的。
许安玥真的很生气,在她屋里杀人,在她院子里搞破坏。
不发脾气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她气鼓鼓看着洛云竹。
谢郴和洛云竹被彼此的掌力一震,双方踉跄的各自后退数步。
就是在此时,许安玥手心悄然变出一把飞镖,她跑下台阶,喊了声洛云竹,下一刻抬手飞镖飞快的被她掷了出去,洛云竹因为她的声音愣了一瞬,在飞镖飞出时。也不知是躲闪不及,还是根本没想躲,只见那飞镖直接插入肩膀之内。
霎时间,鲜血涌现出来。
谢郴收了力,回头看了眼许安玥,随后将刀扔给跑上来看他身体的谢云。
洛云竹捂着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安玥:“你要杀我。”
“我要杀你,就不是插入肩膀那么简单了,你不用那样看我,也不用觉得我是暗箭伤人,小人行径,这里不是竞技场,我既不是小人也不是君子。”许安玥语气冰冷:“是你先招惹我在先,在我的院子里又是杀人又是毁坏我的花,没弄死你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洛云竹被她冰冷的眼神刺激到,肩膀突然卸力一样垂下去,不过只一瞬他就抬眸笑着说:“阿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他丢下迷烟,挡住众人的视线,烟雾散去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别追了。”谢郴出声拦住想要去追的人,体力不支的半跪下去,胸口闷痛,一口鲜血喷出来,许安瑾瞳孔一紧,连忙跑到他身边扶住他。
“谢云,去找大夫。”许安瑾吩咐完谢云,又不禁说谢郴:“让你逞强,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吗,就那么冲上去。”
“师兄。”郁怀也跑上来:“你这是怎么了。”
谢郴脸色苍白无力,气息微弱不堪:“别担心,现在还死不了。”
许安瑾一脸无语:“是是是,就你命大,阎王爷都不敢收你。”
许安玥站在一旁,神情呆愣,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抓又抓不住,可是又觉得那些东西很重要。
她努力想去看,却只能看到如薄纱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人影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