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充足的物资与强大的武力。
回到卧室里,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2025年4月30日,距离末日到来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地球磁场消失,两极移位,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灾难。先是全球通讯失灵,动物活动出现异象。再是极强的紫外线辐射,季节失常,极热极寒交替,洪涝,大地震,瘟疫,火山喷发,酸雨 ,永夜,全球海啸,陨石降落,由于核辐射导致的物种变异。。。。。
时间不是太紧张,但也不多了,她要立即开始行动起来才行。
去卫生间打开龙头,徐采桑洗了把脸,静静地看着镜子中女生久违的熟悉脸庞。
皮肤白皙。虽不是明艳型的大美女,但五官看起来赏心悦目。鼻梁瘦而高挺,嘴唇薄而色浅。眼睛的眼头眼角线条锋锐,眼珠漆黑,好看但却颇有气势。能让人联想到她面无表情时,那双眼能带给人的压迫感。
凑近镜子,徐采桑将视线凝聚在脖子上的浅绿色图案上。那大概是。。。。一座小山脉?
脖子上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图案?她完全不知道。
在末世后,她每天忙于奔命生存,已经很少有机会或者心情再去照镜子。更何况这个图案的位置属于她的视线盲区就更难发现。
不过她看不到,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到。
抚摸着那块皮肤,她心里慢慢有了一个猜测。
她故意走到母亲面前,侧首,假装拿东西。可母亲明明看到过了她的脖颈却也没有任何诧异。她再问:“妈我脖子左边那片皮肤感觉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长了个痘痘。”
母亲仔细地端详了一会。“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果然,这个图案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见。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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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死后,她每日浑浑噩噩,不久后也消耗完了剩余的最后一点食物。在猎猎的寒风中,她不得不与其他幸存者趟着到大腿深的雪去寻觅食物。
周围建筑里能吃的,能用的一切基本已经被搜刮地干干净净。在两手空空地从一幢到另一幢楼门出来后,他们不得已走了远路。花了两天时间,断断续续地走了40公里,翻过山来到了一片十米左右深的湖。
他们在湖心费力地砸开厚厚的冰层,将搜刮来的破网扔到了裂口处。四个小时过去,在每个人的脸被寒风吹僵后,他们只得到了两三条巴掌大的小鱼。可笑却更可悲的是,一群人居然为此打了起来。
另外几个人则一言不发,走到另一处,疯狂地开始砸冰洞。
她远离了扭打在一起的一群人,却也依旧被波及。一个人仿佛被推了一把,向她倒来。手上的锐器脱落,在她的脖子上滑出一个小口。
随后,从她身旁的冰口处开始,冰层悄然出现了蛛网式的裂缝。
来不及反应,冰层碎裂,她和另外三个人掉进冰湖里。其他人如鸟兽般四散奔逃,徒剩他们在冰水里挣扎。她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厚衣,衣服便以被冰水浸透,她也被拖着下坠。
身体被冰冷的水环绕,刺骨的寒意迅速穿透每一寸肌肤。呼吸被湍流和水的阻力打断,心跳在加速,仿佛能听到它急促的跳动声,窒息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意识逐渐被粉碎。。。。。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只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湖底散发的一道绿光。
再次睁眼,她已经躺在了湖边,身体也没有高烧。心里明白,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了,可心里再像被猫挠抓一样心痒好奇,她也不再敢下湖一次。徐采桑只好在湖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依旧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只好放弃离去。
说来好笑,在她脸色苍白地回去后,和她一同觅食的那些人,看见她后都跟见鬼了一样。哪怕后来互斗得再厉害,也从没来找过她一次。
而那天之后,徐采桑不得不再一次出去觅食。
在翻找一个小平房时,她难得在桌子上找到一个小袋子,里边似乎装了几个塑料包装。顾不上是否过期,她堪称狂喜地把它藏进衣服里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身后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悉悉索索有了动静。突然出现一个骷髅似的人,目光渗冷癫狂,持着匕首向她冲了过来。徐采桑转身,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将那人一脚踹到地上,不过腿上也被划出一道巴掌长的伤口。
而那个因为太枯瘦而看不出性别的人,似乎也没了力气再挣扎,死寂般地躺在地上。
她捡过掉到一旁的匕首,面无表情地一刀,两刀贯入它的喉咙。
翻开塑料袋,果然,包装里只装了些垃圾。想来,这是它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用来引“鱼”上钩的饵。而人,就是那条鱼。
而她不仅没有找到食物,甚至还多了一道致命的伤口,徐彩桑苦笑,活着可真难啊。
她突然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