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交情甚好,想着死之前做点好事呗,我就自请下凡了。”
“你别说,这儿人真挺狠。”玄牝环撇了撇嘴,“你猜他们怎么维持和神界通道的?”
盛云听摇头,好奇心完全被她勾起,沉浸在故事里。
“他们啊,把商枯的脊骨抽了出来,辅以天地阵,窃取神界的炁。”
盛云听嘶了一声,好像自己脊骨被抽了出来。
“此法虽然有效,但也无法支撑整个世界的运转,倾塌确实是早晚的事。”
“所以我就效仿他们,在南境以我的武器作骨,也从天上借炁下来。为了让范围大些,我让榕榕努力生长,长得越大越好、越多越好,这样我的樊笼能覆盖的范围就会越广。”
天榕点头。
“这两者有啥关系吗?”盛云听不懂。
“玄女大人把神器樊笼植入我的体内,我能长多大,樊笼就有多大。”天榕给她解释。
“是的。”玄牝环拍了拍天榕肩膀,“一直以来辛苦了,干得不错。”
“南境就这么搞定了,但其他几个地方还有很大问题。”
“东境那边,因为之前从其它世界找来的继承人都聚集在那里,我让那几个世界的主神通融通融,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通过他们泄点炁过来,东拼西凑的也就这么搞定了。”
“西境……”玄牝环翘着二郎腿,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因为服侍商枯的巫祝一族是西境大族,商枯气她为一己之私置万千生灵不顾,特地嘱咐我别管他们。”
“最后就剩北境了。”说到此,玄牝环叹气,“又一个傻子。”
她看着盛云听,“说起来他应该是你这一脉的老祖宗,愿意以身作柱,联通天地引渡灵气。”
“抽神骨引灵气,说白了就是假装神明还在世,此方世界还有主神。为此,最先想出这个方法的人,不光抽了商枯的神骨,还抓了不少龙族,将他们镇压在神骨周围,作为神的‘身’。所以那个傻子的方法就是,他以己身做神身,植入一部分神骨,窃取炁。”
“但这样做的代价是,他活不长,且再也无法走出那座山。而且相比其它几个地方,他能窃得的炁太少了。”
“但可以几个方法叠加。”
“我向上京城的人要了两截龙骨,向商枯要了通龙冢的‘门’,又拆掉樊笼一半的根,三个方法加在一起,保证了北境也有炁输入的地方。”
盛云听低头,盯着茶杯盖子,思考着玄牝环的做法。
“所以就是说,我师父他从不下山……是下不了山?”
“是的。而且换骨不仅过程堪比酷刑,因为是神骨,所以换完之后的每一刻都会承受神力的侵蚀。”
“神力侵蚀?”
“是的,神仙的灵力太浓,于人来说……是毒。”
盛云听想起空雪峰那一年四季都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头。
原来师父他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她还不知体谅地一直想要跑出空雪到外面去玩。
良久,盛云听点头:“所以我来这里,是为了接替我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