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转楼休息了两天,柳晚晚伸了一个懒腰。
洗漱结束之后,她才推开自己的房门,刚出门,就看见男人站在旁边,和那掌柜少年谈笑风生。
她走到他身边。
“收拾好了?”
“嗯。”
君烨翎点点头,对着那少年说道:“那爷就先走了,非常感谢你告诉爷这么多事情。”
“没事,我也希望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快点到头。祝你们一切顺利。”
出了客栈,柳晚晚才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问问当前的局势,以及……该怎么进入摄政王府。”
“问到了?”
“摄政王府是进不去了,现在摄政王府周围全都是巫师那边的暗哨。只要被发现,你和爷,都得交代在这。”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给祖母求药呢。”
“怎么会求不到呢?”男人说道,“爷和那老狗有点私交,求还是能求到的。不过那老狗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给咱们,做好掉层皮的准备吧。”
说着,君烨翎带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里面非常萧瑟,明明是夏天,但是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了,和秋天差不多。
“这里是……”
“刚刚掌柜的说,这里可以拿着令牌进到摄政王府。”
柳晚晚无语:“……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圈子?”
“放心,有人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说完,他就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面是一道苍老的女声,应该是独居老人。
“是我,江二。”
柳晚晚一脸震惊:“???”
她用口型问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江二了?”
男人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安静。
“江二,你怎么来了?”
“来找老爷送茶。”
“哦,好。”
“吱呀——”面前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从门缝出露出一双混沌的眼睛。
确实是一个老太婆。
她矮小的身体往后挪了挪,“送茶的,进来吧。”
老太婆带着他们,朝着院子上面的房间走去,等三人全部都进去了。
她就一改刚刚的佝偻的样子,犀利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语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有什么事吗?非常时刻,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如果爷没记错的话,有一种情况,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可以要求和摄政王见面的吧。”
女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怎么,你觉得你是那种特殊情况?”
“那可真是不凑巧,爷还就是这种特殊情况。”说着,男人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来一道公文。
上面有着摄政王府的专属印章。
至少看见这个东西,那女人的身体以及不由自主地半蹲下去,然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搭载了膝盖上,“属下莹,参见殿下。”
“不知道现在,爷有没有资格见东宫玉宸。”男人闲闲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女人抿了抿嘴,站起身来,“请阁下稍候片刻。”
“你……”柳晚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能在南越都这样来去自如,甚至还能在这种时候,都能见到南越的摄政王。
要真的说他没有两把刷子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想问爷和东宫玉宸是什么关系?”男人会错了她的意思。
但是她也不想解释,只能点点头,“嗯。”
“算起来,应该是同生共死的人情吧。他曾经欠了爷一个人情,不过后来爷找他要了回来。没想到这次竟然轮到爷欠他的人情了。”
他和这个摄政王之间肯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有保持沉默的权力,她无权过问。
“这个摄政王在位只有半年,为什么敢和巫师抗衡?”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沉溺于君飞沉给她的幻想之中,无心关注其他事情,就连南越有了摄政王都不知道。
“因为这个摄政王也代表了皇庭,南越现在不能让巫师塔一家独大,他们要改变这个事情,就必须把巫师塔连根拔起。而皇庭早在一百三十年前,历经六任皇帝,把所有的伏笔都埋下来了。再加上巫师塔的圣女,也和他一个阵地……”
话说到这里,她就清楚了。
长时间的沉淀,再加上圣女也叛变,那确实是有着足够的实力抗衡的。
这时,女人也从外面回来了,她示意他们:“跟我走吧,殿下要见你们。”
两个任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在墙壁上摸索着,然后摁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