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痛了。她那时就信了,伤口仿佛真的不痛了,哥哥揉揉她的脑袋,她就仰着满是涕泪的脸傻笑,笑得又吹出两个鼻涕泡。后来,推她的孩子被哥哥揍了一顿,她也不再追着他们玩闹。随着她长大,幼年时短暂的快乐时光里,每次她受伤,哥哥总是小心得给她上药,并叮嘱她:“记得把药涂上,才能好的快。”可她总是记不住,哥哥便总是追着她涂药。
梦里哥哥温柔的声音越来越听不真切,面孔也变得模糊,她着急地想要伸手抓住,梦中模糊的脸却又再次清晰,变成一张她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脸庞,那张脸瞪视着她,张嘴吐出的却是哥哥的声音,叮嘱她:要记得上药啊。
岳菱猛地清醒过来,眼前昏暗的空间将她拉回现实,梦里催促她上药的声音似乎还萦绕耳边,想起最后出现的那张脸,她现在知道是谁了。
瞪了桌上的白瓷药瓶半晌,岳菱叹了口气翻身坐起,这才注意到帛枕上已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