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1 / 2)

狭窄的乡间小道上,有两道身影行走于其间,一高一矮,一健硕一瘦弱。

花红走在前领路,赫利俄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他们在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换好衣裳,收拾东西出了门。

今日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把婚书交到里长那,二是到镇上买些婚礼用品,距离婚书上写的成婚日期只剩一两天了。

他们在路上没遇见什么人,春耕时节,村里人大都在田里劳作。

花红微垂着头,默默前行,心里反复推演着一会见到里长该如何行事。

赫利俄斯淡淡地朝四周张望,熟练地形,不时看一眼前方纤细的身影,确保自己不走丢。

两人各怀心思,互不搭理。

左拐右拐绕出村道,视野豁然开朗,面前是广阔而平坦的水田,衬得在田中劳作的村人像勤劳的蚂蚁。

他们要穿过这片稻田,才能走出村庄。田地中央特地辟开了一条道,供村人过路,他们今日正是走这里出去。

赫利俄斯向来敏感,刚在道上走了几步,他便清晰感受到许多道视线不时地落在他身上。

有打量,有审视,有警戒,有嘲讽……

他无视这些视线,抬头挺胸走自己的路,就是今天这衣服还是不太适合他,怎么动作都觉得不适应。

赫利俄斯看一眼前面,正好花红转身同田埂边的人打招呼,笑眼弯弯。

她好像还挺享受的?他不能理解。

快速融入一个陌生地方的最佳方法是什么?花红会答,那就是尽量和当地的妇人们熟悉起来,这也是她从小到大的实践所得。

在家讨好花信母亲,在外讨好邻居妇人,被接纳之后,她的日子好过很多。邻里间闲言碎语力量颇大,花家就算有心苛待她,也会先想一想,村里之后是否会传些谣言或是有难听的指责。

花红得了她们的帮助,自然没有不笑脸相待的道理。

她今日领着赫利俄斯在她们面前经过,她们肯定是要问的,她早就准备好了回答,耐心同杨家姐姐聊了起来。

怕说错话,花红注意力都集中在谈话上,无心顾及身后的赫利俄斯,自然也没有发现他已经越过她们,走到了她前方五尺左右的距离。

他停下来,回头看一眼聊得起劲的花红。明明在家中时,她疯狂催他动作要快,说什么去里长那里要很久,现在她却在路上同别人闲聊!

因为不耐烦,赫利俄斯面色不算好看。

他的目光过于强烈,引起了花红的注意,她看出了他脸上的不耐烦,冲他做口型,安抚道:“等一下就好。”

赫利俄斯扭回头去,眼不见心不烦。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关不住,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喧哗,他皱着眉头往后一看,眉间皱成了个川字。

以花红为中心,外面围了一圈人,兴高采烈地听花红讲诉她偶然“救”了自己新夫君的事,说到紧张处,围观群众们还会吸气、欢呼,非常捧场。

自己的“黑历史”就这么被花红大剌剌地、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还大肆借此强调了她的机智、聪敏,赫利俄斯边听,边嘴角抽搐。

他冷冷地朝花红那边看,希望她能住嘴,意外对上了某个妇人探究的视线。

赫利俄斯的目光太锋芒毕露,妇人只往他这瞥一眼,就被震慑住,连忙移开眼。

花红还在眉飞色舞地讲述她的奇遇,根本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脸上带了些愠怒,长腿一迈,赫利俄斯走到人群边缘,居高临下,盯着中央的花红,冷冷地问:“还走不走?”

他身量高大,气势又足,往人前一站,原本还议论着的人们瞬间静下来,似乎被他镇住了。

她意外地往声音来源看一眼,赫利俄斯正面色冷硬地站在不远处,她迟来得感到些心虚,她好像是把他晾在一边太久了。

“马上!”花红不敢再拖延,生怕再惹怒他。

赫利俄斯得到想要的答案,转头就走,他不喜欢人群密集的地方。

带着遗憾的神情,花红赶紧向周围人道别,约定好下次再聊。

准备抬腿离开时,牛嫂子突然拦住了花红,“红红,你上次给我的饴糖还有吗?我家儿媳怀了娃娃,吃啥都没胃口,全靠你上次给的糖开胃呢!”

饴糖?花红一愣,随即马上想起来,那不是赫利俄斯的‘解药’嘛!

她鬼鬼祟祟往他那瞥一眼,只看见个冷硬笔直的背影。

想了下,花红压低了嗓音,“嫂子,我这还有呢,有空的时候我拿些给你。”

“那就拜托你了。”牛嫂连忙道谢。

“这都是小事,咱们一个村里的,不用计较那么多。”花红笑笑,“那我先走了,不然贺里要不耐烦了。”

贺里——是她告诉旁人的赫利俄斯在东夏的名字。

“去吧去吧!”她们脸上是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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