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善心发作好了,只是善心这种东西是病,得治!”
说完便欲离开,哽咽到“此后山高水长,你我......也不必再见。”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离开月华台?”沈翎突然语气狠厉。
桑落歪着头,红着眼看着他,说“就凭你在我的手上。”
话毕,突然出手扼住沈翎的喉咙。
“让青悠进来。”
“......”沈翎红着眼,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我说,让你的侍女进来。”桑落的瞳孔震颤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
桑落放开沈翎,将桌上的茶具统统摔到地上。
门外守卫和青悠应声冲进屋内,看到黑衣人挟持着他们的殿下。
“让门外守卫统统进来,不许出声。”
当寝殿周围的守卫都进入寝殿后,桑落将沈翎挟持至门口。
“把门关上,我就放了你们殿下。”桑落眼神凌厉,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名守卫说到。
“那就让靖安王殿下陪着我,一起死。”说着,桑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沈翎的喉咙被扼得发红。
“好......我关门。”青悠说着便将门关了起来。
桑落在听见门闩落下的那一刻,转身飞跃上屋顶,不过一瞬便隐入茫茫夜色中。
望竹楼。
当鲜于夫人他们到达望竹楼时,竹林明火已经基本扑灭。
碧桐的长发用一支发簪胡乱盘了个发髻,一身月色的衣衫灰蓬蓬脏兮兮。
“碧桐,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鲜于夫人关切的问到。
“多谢舅夫人关心,碧桐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鲜于夫人看向被烧毁的竹林,说“到底怎么回事?”
“应当是有人故意纵火,但到底意欲何为.....属下暂时还不清楚。”楚漓说到。
“应当?何为?不清楚?”鲜于夫人听见楚漓的回答,顿时火冒三丈“你可真行啊!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副将的?”
“属下惶恐”楚漓听出鲜于夫人的震怒,心中不安。
“惶恐?”鲜于夫人眼神凌厉的看向楚漓,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找不出纵火之人,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言毕,拂袖而去!
王府废苑。
“参见阁主”桑落和碧桐单膝跪地。
“这身装扮可真难看”风阁阁主说着便将黑色头巾扔掉,青丝如瀑般垂下,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扬。
她站在屋脊上,扯掉身上的夜行衣,一袭红裳便露了出来,衣袂翩跹。
阁主飞身下来,踱到桑落跟前。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来,与她对视莞尔一笑。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惊起苑中栖鸟。
“疼吗?”阁主微笑着,说“清醒了吗?”
“请阁主降罪。”
“降罪?本阁主可不敢。
你是楼主交给我的人,是打是杀,自有楼主决断。
何况,你们完成了任务,风雨楼得到《都城兵力部署图》。
如今,桑落.......你可是有功之人啊!快起来......”
阁主看上去像是在扶桑落,实际却是在用力捏着桑落的伤口殷红的血不断涌出。
“哟~怎么这么多的血?本阁主来帮你看看。”说着便拽住布带一把扯了下来。
桑落眉头紧锁,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阻止本阁主杀了那个靖安王?”阁主看了看桑落,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阁主您误会了,留下靖安王是因为他还有用。”
“是吗?”阁主斜睨桑落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法,自顾自的说“你若喜欢,大可将他绑来临渊。就他那样,反抗不了你的。就算你强要了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桑落此刻的脸,像是盛夏时被正午太阳烤过的铁板一样发烫。
阁主伏在桑落的耳边,语气暧昧的说“不会啊?我教你。”
桑落耳根发烫,心下却隐隐作痛。
一刻钟前才说对他说了此生不必再见,这会儿听到阁主的戏谑心中竟还在期待与他见面。
只是,那些伤人伤己的话已然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此后,即便她夏桑落想要示好,只怕人家也会不屑一顾了!
桑落低着头一声不吭,腰间衣带却鼓鼓囊囊的。雨阁阁主手指一勾,衣带中的东西便到了她的手中。
那是一个药瓶,她打开一闻,立刻挑着眉说到“西风剑,王室所用,你的?”
桑落看着那暗红色的药瓶,愣在那里。她不知道这瓶药是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