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曹正渝怎么在北海为唐允训练了一支军队,原来渊源在此。
我吩咐道:“明日青藜君出发时候,你派人悄悄跟着,以备不时之需。”
涵巧躬身道:“是。”
我进了密室,跟“唐允”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梦中进了唐允的白光中。穿过重重迷雾之后,我看到唐允躺在一张白玉床上,面色苍白。我又惊又喜,紧跑几步后,压着砰砰跳的心脏,站定看他。几日不见,他的容貌好像发生了变化,又好像没有发生变化,就那么朦朦胧胧,像我此刻的心情,激动难耐又小心翼翼。
我慢慢往前走着,“叮”。我垂眸看时,发现是唐允自动为我解除了脚下的封印。再走几步,又是“叮”的一声,就这样走过了八道封印。我在床边坐下,“叮”解开了第九道封印,也是最后一道封印被解除。那些封印我认识,是上古时代我们一起创制的,具有护佑众生之效。我抚摸着床边的咒术花纹,它们好像应和一般随着我的掌心亮起,我微微笑了,把泪憋在眼里,对唐允道:“阿允,你放心,我现在当帝君当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修养就是了。”
掌心下的花纹慢慢亮着,我抬眼,盯着唐允苍白的脸,慢慢伸手过去。在靠近他的脸还有半寸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抽了抽。我僵在那里,心中莫名害怕——害怕眼前的唐允不是真实。我呼吸不觉加速,指尖慢慢弯曲,在将要触到他冰凉的脸的时候,忽然又弹起。
我叹气,原来我对他的爱之深,深到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
身边的咒术花纹慢慢亮起,金色的光芒笼罩在我和唐允身上,那金色映照在唐允脸上,仿佛带了生气,慢慢的还有了温暖的感觉。我受了这温暖的鼓舞,手指轻轻地触摸上他的脸颊,冰凉刺骨。我的心猛地一抽,这简直太凉了!
“阿允。”我轻轻唤他。这般冰凉,他可能受得了?
唐允静静地躺着,面色平静,倒是不见丝毫痛苦。我不放心,屏神凝气,进入了他的魂魄,想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我在他的魂魄里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出迷雾,我急得大喊:“阿允!你在哪里!阿允——”
突然,脚下一空,我跌落下来。我心头一喜,难道是阿允听到我的声音?我马上就见到他的魂魄了!
我带了欣喜睁眼,却发现星儿在我身边,一脸焦急道:“公主,您怎么了。做噩梦了!怎么一直喊帝君呢?帝君这不在这么。”说着指了指案几上的“白光”。
我坐在蒲团上,两眼呆滞,不知道是该夸奖她还是埋怨她。无论如何,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埋怨和后悔,后悔告知她进入密室的法子,让她有机会扰人清梦。
涵巧听到动静,也进来了。她问道:“怎么了?公主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轻叹一声,“没什么。你们忙去吧。做了个梦而已。”
涵巧回禀道:“庄司长来了。等您好一会儿了。您要见吗?”
我一听庄既醉来了,精神一下回来了。拂衣起身道:“让他进来吧。”
我话音才落下不久,就感到面上风起,庄既醉接着就风风火火跑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呀,可算是醒了。我在外面跟你这院子里的人都聊天聊了个遍了。”
我失笑,“话痨。”
庄既醉笑道:“殿下,咱就是靠这张嘴吃饭不是。这世间万物都是用进废退,勤练着点,才能不至于生疏。”
我端起架子,夸他道:“论嘴上功夫,你要是出战,三界恐难有敌手。”
庄既醉颇为自得,点头道:“那是。”
“所以,我此次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展现实力的机会。要不要去试一试?”
“什么机会?”庄既醉笑嘻嘻的。
我微笑,“谈玄大会。”
庄既醉一听是这个,切道:“殿下,您这不辱没人才么。跟那帮玩意辩论,还用得着我?杀鸡焉用牛刀!你随便派个人都能驳倒那帮伪君子、老迂腐。”
星儿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庄司长!我听人说他们辩论的都是很高大上的命题。我的很多亲朋还对他们赞不绝口呢。”
庄既醉啧啧道:“殿下您看,铲除这些是不是势在必行,这叫以邪说祸乱天下!”
我笑道:“所以,我才要派你去。”
庄既醉不解道:“殿下请明示。”
“他们的影响力,远的不说,仅我们身边的星儿都说有众多亲朋对他们颇为膺服,他们的邪说传播多广、影响多深、为害有多严重,就不必我说了。所以,我们想要彻底铲除这些歪理邪说的影响,必须派出在天界有影响力和说服力的人,与他们辩论一番。”
庄既醉眉开眼笑,喜滋滋道:“原来用意如此,那这重任我扛下了。”
我笑道:“我想了想,你和青藜君此去,虽然分量已经足够。但我还想再派夏园为你们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