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看荣晨一眼,挂了微笑道:“他长得不结实,漏气了。”
荣晨有些惊讶,“前辈?”以往云浮都是稳重端方的,何曾跟他开过这般有趣的玩笑。
云浮颊上微红,他见了我和唐允,不觉得就露出了当年在我俩身边的小儿姿态,他笑了笑,掩饰了尴尬道:“开个玩笑。”
我没明白,“荣晨身子挺结实的,漏什么气啊?”
荣晨道:“腿上有几块红斑,一直化脓。”
我大惊,“你是大夫,可知道怎么医治?哦,你方才说在炼丹药,这是你自己配的药吗?要不今日名医汇聚,让大家帮你瞧瞧吧。”
荣晨见我关心他,笑道:“荣晨的病已有论断,正在配药呢。公主不要担心。”
荣修也道:“公主,晨儿这病,配药难找,不过眼下已经快要炼成了,相信不久也就好了。”
我听荣修也这般说,心内放心不少,“那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配药不好找我帮你找就是了。”
云浮扫我一眼,没说话。我才想问,云浮忙施礼告辞道:“阿允哥、阿澈姐,那我们先走了。”
我看他一眼,我还没问完呢。
唐允道:“一切照常就是。”
云浮道:“好。”
唐允站在我身边,我忍不住想问,唐允笑道:“给你二哥留点面子。”
“难道他真的?”
“嘘!”
青藜君见我们一直站在门口,摇着扇子走到我身边,他拿扇子挡了脸,“我早就说过,最难消受美人恩的。你瞧瞧,平白无故添多少病。还没有特效药的那种。”
我往屋内瞅了瞅,金夕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伸在温正意脸前,“大姐夫,还有药没,你再给我几粒。”
温正意向门外看一眼,压低声道:“可不敢再给你了,你忘了因为药的事,弟妹找我闹去了。”
金夕道:“可是还是挺管用的啊。”
温正意摆手,“她说我给你瞎看,这种药当时管用,越吃越坏。责怪我坑害小舅子。为了这我还被圣母说了一顿,你忘了,我可没忘。”温正意说着,还是觉得一阵恶寒上头,他还记得那天冯涧的样子,恨不得活剥了他。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她怎的还怪上自己了。
金夕蔫蔫的,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了,他质问道:“对别人都还好,怎的就怕冯涧,见了她就不行呢。”
温正意想了想,坐直了身子,“你这应该就是心理作用,没别的。这样,你拿出你夫主的架势,回去狠狠的收服了她,气焰上来了,啥毛病都好了。”
金夕早有这想法,可惜怕冯涧怕惯了,每次准备的好好的,一定要让冯涧知道我的厉害怎样怎样的。结果,每次不是被冯涧的凶狠吓退,就是被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回去了。金夕道:“大姐夫,你给我支个招,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温正意绷着脸,“你别给他好脸色,如果实在怕她,你就不要跟她对眼。找了由头先打她一顿。”
青藜君憋笑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掩口对我说道:“你瞧瞧这俩人,一对怕老婆奴还在这儿讨论怎么降服老婆。我看啊,瞎子点灯而已。”
我也觉得他俩讨论的莫名滑稽,我笑道:“怎么说?”
“白费蜡呗。”青藜君说完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夕和温正意听到我俩的笑声,金夕坐在椅子上道:“都在门口干嘛,进来吧。赶紧吩咐人做饭,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当天金夕喝的烂醉,到了房内还偷偷吃了一包醉仙草壮胆。也不知道他们一晚上干了些什么,反正半夜我就被吵了起来。
冯涧披头散发,也不知道是金夕打得还是自己抓的。她衣衫不整、赤脚跑到了真君府,抱了西海圣母的腿就哭天抢地起来,“母后,救我啊!金夕喝醉了耍酒疯,他要打我!母后,我嫁来西海这些年,最大的错处就是没给咱们西海添个一男半女,但那是金夕的身体不好,不单是我的缘故。除此之外,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待人接物啊,我对夫君尽妇道,对公婆礼数周全。怎能想到我嫁过来这许多年了,没有犯什么过错。今晚金夕也不知道在哪儿喝了酒回来,就要对我用家法了。母后,涧儿死也死个明白。不能白白的被夫君说打就打。”
西海圣母听她的哭诉听的耳朵生疼,冯涧虽然说的义正严辞,但西海圣母也不傻,这些年冯涧什么样子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冯涧大半夜跑来抱了腿哭,她怎么说也得管了。
她问外面道:“二太子可来了?”
仆从道:“不曾。”
“去把他叫来。”
仆从答应着去了,西海圣母坐在客厅,旁边坐着一直抽抽噎噎的冯涧。金夕晃晃悠悠的来了,一看就喝的不少。
他从我门口经过的时候,我就跟了去了。才知道他回去耍酒疯要立夫威。冯涧看势不好,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