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被吓了一跳,他担忧道:“圣女,您没事吧。”
池风也道:“圣女,对不起,我替我母亲向您道歉。可她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摔成这样的。”
我趴在唐允怀里,心里虽然仍是害怕,但少不得强撑着起来,故作镇定道:“道什么歉呢。我没事,方才大意了。没事,你们继续。”说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去。
唐允一把把我推在身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你在这儿接应,前面用不到你。”
我站在他的背后,心里一暖,害怕惊惧就因他的担当瞬间消融了一半。他总是这样,替我挡了生命中的风风雨雨。
唐允在前面拿了族长递来的竹棍东拨拨、西挑挑,半晌后,他把竹棍往族长手里一送,语气轻快道:“这个人不是池音。”
池风激动异常,“真人!您的意思是!我母亲还活着!那——那这个是谁?”
族长也忍住颤抖道:“真人,这果真是替死鬼!那池音呢?她为何这样!”
唐允道:“我只能断定这具尸体不是池音,但她具体去了何处,眼下还不能断定。”
池风道:“您从何处得知不是家母呢?”
唐允道:“你母亲至少不下五万岁了,五万岁的骨骼和仅仅万年不到的骨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而且这个人在摔下来的时候已经被杀了。”唐允重新拿过族长手中的竹棍,指给他们看,“你们看头发后面的伤口,这是一枚附骨钢钉,从这个位子穿进去,人必死无疑。”
池风心中寒凉,他木然道:“是谁设了这么一个局!我的母亲就从蓝魔谷出去了一趟,他到底惹到了谁?是了,她说过她去西海探亲,难道是西海暗下杀手!”
我一听西海,瞬间跳起来批评道:“瞎说什么呢。西海人人光明正大,你小孩不要乱说话。”
族长虽然也怀疑,但他仍劝道:“风儿,事态不明,不可随意下结论。”
唐允勾了嘴角,“这种附骨钢钉,是墨青的血狱中才有的审问酷刑,下了此刑之人,不生不死,外表如睡,实则困在此皮肉下的灵魂犹如烈火灼烧。想要解脱,除非剖去心肝。你们看,这里已经空了。”说着用竹棍指了胸口。
族长和池风闻言大惊,查验之下,果如唐允所言。
族长钦佩道:“真人高才啊。”
唐允仍旧把竹棍塞到他的手上,“碰巧了。”
族长这次很乖,他直接请示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允见他上道,淡淡吩咐着,“此事远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你还是照常调查就是了,不过要把重点转向墨青的管辖之内,当然在此处和池风家宅附近也要布置妥当。但是一切小心,一有消息就告诉我们。”
“您放心。”
唐允转而吩咐池风,“池风,你也是,万事小心。回到墨青的部队后不可鲁莽查探。”
池风尴尬的抓抓后闹啥,嗫娜道:“您——您怎么知道我方才所想?”
唐允道:“爱母心切,此事必然。好了,断眉,你就按我的吩咐着手准备吧。”
我和唐允从地下上来后就腾云离开了。离开之前,在蓝魔谷上空,我和唐允一起作法,为蓝魔族重新加固了封印。族长感激的在底下不住地作揖。作法间隙,往谷中其他地方一瞥,也能看到惊觉的蓝魔族人三三两两的指点、作揖、感谢之声。做好事收到夸赞和感谢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它带来的精神满足很多时候是远超其他的事务的。所以飞出了很久,我还沉浸在这种精神愉悦中。
唐允道:“你往日的侍从可有招惹了魔族的?”
我摇摇头,“不记得了。但大概是没有的。”
唐允点头,“那只能回到西海后慢慢盘查了。”
我有些郁闷道:“阿允,我怎么发现好多事情千头万绪的一起都来了。封印还没取完,又来了平都帝君的事,这个也没解决,又冒出个替死的池音。头疼。”
唐允笑道:“本来事情就摆在那里的。你不去动它,自然一切平静。但当你一旦动起来,千叠万浪就一起来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管,眼一闭,平都帝君和这个池音的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唐允把我说笑了,我心头一宽松,笑道:“我还真没法反驳,”
“喂!你俩也不等等我们。”
墨青又来了。
我才好一点的心情瞬间乌云压顶,我没好气地回头,“明明是你先离开的,说什么我们不等你。”
墨青嬉皮笑脸道:“我回了一趟魔都办了点事。不过,我可是特意绕到此处想叫着你们一起的。不料你们已经从蓝魔谷走了。你看,你们也不等我。”
我鄙弃地别过头去,“你要不要脸。”
墨青笑道:“魔君就是这样啊。”
“你为何老缠着我们,你想去哪里麻烦自己去,可好?”
“我现在也是自己去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