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勾了嘴角,“金兄,就当体验体验了。”
金夕咬牙,“亏我把左使大人当了好友,没想到!”
裴季冷笑,“最好还是不要把魔族当好人,尤其是我这样的——坏的彻底。”
金夕被他的话伤到了,他怒而起身,边走边甩下一句,“告辞!”
“等等!”裴季见他急了,匆忙喊他。
枯木扫过一个探究神色,裴季感觉到了,冷哼一声,“金兄,我也是逼不得已。要怪就只怪你对我们有用,让我们舍不得放手了。”
金夕停下脚步,“我这么个人,家里亲族都觉得我是个废物,偏偏到你这里成了香饽饽了?你们魔界还真是有意思。”
裴季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悄悄低语几句。金夕眼神微动,似不经意间瞟过正端了酒杯品酒的枯木一眼。
裴季道:“再不济,总得与美人告个别再走啊。金兄可不是这般无情之人吧。”
金夕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神色,走回去揽了江夜莲,重新斟酒道:“要说走,还真是舍不得她。少不得左使大人帮忙看顾了。”
裴季也转回座位,笑意盎然,“这是自然。”
讲到这里,金夕在座位上长叹一声,似乎终于是说完了。
我问他,“裴季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金夕又叹了一声,“他说他也是身不由己,这场局是灭魂安排的,怕他执行不好,还派了枯木一直监督他。”
“灭魂?那个常年闭关,有事请递纸条的魔族大长老灭魂?!”
金夕点头,“是他。”
“他管这么宽!那闭关是假了?”
“也不能说是假,大事背后少不了他,但细微琐事就交给裴季了。”
“灭魂为何如此安排,他舍不得你什么?”唐允问到。
金夕低下头,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我见他犹豫,知道事情必然不小,我劝道:“二哥,我是你最亲的人,不要再瞒下去了,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况且,此事现已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金夕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唐允,“我说了你俩可别生气。”
我笑道:“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怎样。”
金夕僵着脸一笑,“就是跟你俩有关。”
唐允闻言精神一振,他直觉感到金夕接下来要说的是他一直疑惑的那件事。他好言安抚金夕道:“二哥,你放心。我们你还不知道吗,我俩不是那小气的人。”
金夕吃了宽心丸,叹口气,“哎!说出来也好,说出来就不压在心上了。要说这事吧,也是我无意中碰上了。裴季宴请我的官衙是半年前才修缮好的,本来这里是当年魔君赤焰的一处行宫,废置多年了。赶巧了,裴季原本的官衙因背靠商河,今年雨水多,商河泛滥后水淹进宅子半米多深。烈焰魔君见水退后也是一尺高的淤泥,大笔一挥就把当年魔君赤焰的这处行宫给了他。裴季修缮一新后就搬了进来。我那日酒饮多了,胃里翻涌的难受,就从裴季宴请的大殿走到院子里。当夜月明星稀,月光洒在园中左侧的一个八角井台上。那井台上镶嵌着上好的琉璃,将月光折射的闪闪烁烁。我心里觉得有趣,就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井台上。这一坐,就坐出事儿来了。我只觉得身心一颤,晕了过去。”
“后来呢?”
“后来再醒过来,就是在裴季的卧室内。灭魂一脸盖不住的兴奋望了我,嘴里念叨着:没想到啊,你才是这一切开始的关键。”
“开始?你开启了什么?”我好奇道。
“仙魔封印。”金夕伴着叹息说出这四个字。
唐允轻换口气,困惑了他这么久,这个不解之谜终于要揭开了。
唐允淡然,我却大吃一惊,“二哥,难道你也是上古之神!”
金夕笑道:“我哪有那福分。我不过是沾了你的光罢了。”
这可更绕了,我一头雾水,“二哥沾我什么光了?”
金夕整整衣服,“我是因你才降生的。”
我闻言笑倒,“二哥,你再开我玩笑我可不依了。你明明早我那么多年出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请问你从何因我而生的,骗人也不找个可信的理由!”
金夕看着哈哈笑倒的我,也笑了,“这开始我也不信,灭魂长老本来以为我是你的前身——祝神的。他当时骇了一跳,还以为祝神投了一个男胎。直到灭魂大长老他探入我的魂魄才发现我根本不是祝神,不过在我的魂魄中却藏了一缕你的梦魂。这也是我虽能感知仙灵却无力驾驭的原因,因为我只有你的一缕魂魄,太少了。”
唐允一边听我俩谈话,一边飞速的整合信息,他还记得金旭曾经说过金夕和我出生时的异相,笑道:“怪不得说二哥出生时候西海圣母梦夕阳无限、彤霞满天,而臻儿出生前接连一月日日彩霞满天,出生时西海圣母又梦万千星辰环绕。而且,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