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抱了头跑了。“啊”了一路。
我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说她为什么抱了头跑?”就是很奇怪。
唐允笑着揽过我的肩膀,“有什么奇怪,有个词叫抱头鼠窜,是不是很应景。”
我闻着任怜儿身上留下的香水味道,点头。“他这香水味道倒是好闻。”
唐允从方才也闻到了,“这般好的香水,必然是寒冰送给百花君的‘金风玉露’。百花君爱女,定是送给了任怜儿。哎!”
“阿允为何叹气?”
唐允突然懒懒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他个子高我一头,这般弯腰侧身靠在我肩头的动作,竟然也让他做的这般好看,我心里默默道:唐允这货,真他娘是个人才。
唐允蹭着我的脖颈,笑道:“突然觉得有夫人的呵护好安全。”
我笑着一推他的脑袋,“去你的。”这般耍赖倒把我整不会了。
我和唐允回了西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夕辉殿。我们一早从天界离开的,到了夕辉殿的时候刚刚进入辰时。金夕还横在床上睡的正香。我不顾侍从的阻拦一脚踢开房门,“咣啷”一声巨响,金夕在里屋吼道:“大清早的,谁他妈吵你爷睡觉!滚出去!”
我一把掀开珠帘,带了早上清凉的晨风刮到金夕床边,怒道:“还睡呢!起来!”
金夕还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一甩被子,“今日长脸了!你看我——”
“看你怎样!”我坐在床沿看他愣怔了一瞬,转而揉揉脸,换上往日吊儿郎当模样,嘻嘻笑道:“我说谁怎么大胆呢,原来是我家小至秦啊。你看你一大早的。天界那盛典结束了?”
我冷笑道:“你干的好事!”
金夕心里咯噔一下,他斜了斜眼,从紧随我进来的唐允脸上转了圈,可惜的是没得出什么有用信息。他扬起一个笑脸,“你二哥这几天跟了大嫂料理家事呢,我跟你说,我以前总觉得母后和大嫂清闲,不就是理理家么,还不跟大嫂炒个菜一样,手到擒来的。结果我才认真做了这么几日就发现千头万绪,时时处处都要细心注意,不然钻空子浑水摸鱼的到处都是。而且,你想事事圆满,都能攥在天平中间,这根本就办不到。因为一件事情做下来,有那欢天喜地的,就有那撅了嘴不满意的。”
金夕这几日理了几天家,心得颇多,他见了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我我听着听着,泪就下来了。
金夕先是一缩脖子,做了一副哟哟喂,居然哭了的表情。接着为了逗我,忙伸出双手去接我的眼泪,像往常我哭了时候一样。可是泪水落在他的掌心,“吧嗒”摔碎了。金夕愣了。
“小至秦!你!”他不可思议得在掌心抠了抠,“你怎么不哭珍珠了!”
“被你气的。”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金夕哄我都哄出经验了的,他一把揽了我的肩头,“你看,哭不出来没事,你二哥还能哭出来呢。二哥把哭出的眼泪都给你,好不好?”
我一好奇忘了哭了,“我看看你的。”
金夕一拍大腿,“嗨!往常谁稀罕这个。我哭出的那些都拿去玩弹弓弹鸟了。”
我有些失望,微微叹口气,金夕笑道:“不过你想要,这个也简单。”
“哪里还有?”大姐曾经说过他哭出的不佳,我很想看看不佳的何种程度。
金夕咬咬牙,右手一把拧紧了大腿内侧的肉,“嘶——”
“二哥?!”我一头黑线的看二哥的这波出其不意的操作,太。。。
金夕努力了一会儿,实在哭不出来,他尴尬道:“好像有点困难。”
我没眼看他,摆摆手,“不看了不看了。”
金夕凑近我的脸,“你到底何时不能泣珠的?”
我想了想,好像确切日期我也不知道,“自从人间回来后,慢慢的哭的越来越小,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哭不出了。”
金夕幽幽道:“果然人间有毒啊。”
我一听“毒”字,猛的一机灵,一把拽了他前襟,盯着他的脸,咬牙道:“金夕!你居然敢服食醉仙草!”
金夕神色一凛,一丝愧疚神色闪过,他伸手想要拉下我因激动而攥紧的双手,嘴上却仍否认道:“你看看你这孩子,听谁瞎说呢。”
“我都有证人,你装什么装!”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金夕瞪圆了眼珠,拉我的手都停下了。他只在魔界服食过醉仙草,而且服食之地隐秘,不可能泄漏。前几日冯涧虽然意外发现了,但她为了他俩的利益,也绝对不会往外乱说。他猜不透我说的证人是谁,但仍是死鸭子嘴硬,做一脸无辜状,“你说的证人是谁?你把他找来跟我对质!敢编排起我西海二皇子了。”
“好!我叫你求锤得锤!我这就——”完了,我突然想起金夕服食醉仙草这事儿是我昨晚躲在树上偷听来的,我总不能去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