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刚来的时候去过。”谈了些人间仙界事情,帝君和天后就想家长叔叔阿姨一样,很温和友善,一点都看不出当今天界最高执政者的威严模样,也不知是不是私下见面的原因。
穆青感慨道:“我还记得你去人间之前,头上的角还在的。现在则呢吗没了?是还没长出来?”
我摸摸额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没什么,长在头顶上,不挡吃不当喝的,没了就没了吧。”其实,我没把真话告诉他,我之所以没了龙角是因为我把海魂珠剖了。
穆青轻叹:“好,有什么不适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我甜甜一笑,“谢谢阿青哥哥。还是我阿青哥哥贴心啊。”
墨青起身,不满道:“为何你对穆青这般好,对我就这般冷落。”
我笑道:“我俩青梅竹马,自然感情深厚。你从哪儿来的?”
墨青脸上带了不悦和懊悔,“父王就是偏心。我俩本就是双生,理应待遇一样。为何你只是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就处处以你为尊,我就排到第二位去了?在魔界事务上自不必说,对仙界的事务处理上也是着力培养你。太不公平了!”
穆青无可奈何道:“怎的还怪起父王了。父王对你我本就一视同仁,是你生性顽劣,不喜魔界繁事,整日家带了些狐朋狗友学那些个打家劫舍的勾当,累劝不听,父王才渐渐寒了心,把魔界事务全权托付于我。但纵使如此,他大限临近时候,也没有忘记你,他将魔界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你我管理。你再说这话可就大逆不道了。”
墨青沉默片刻,随即带了坏笑,道:“你遇到三儿的这回,如何没叫我?”
穆青笑了,“若说别次没叫你,我也认了。可这次随父王来天庭,确实三番五次喊你一起,但你玩疯了,没来。”
“我怎么没印象?”
穆青笑道:“你那天正带了一群人招惹温正意呢。温院正本身性格憨厚,你久已不曾遇到这般有意思的劫持。贪恋好玩,父王和我派人叫了你好几趟你都不来,我们等不及了,才自己先去的。你仔细想想,可有这事。”
墨青打家劫舍的次数太多了,他劫持温正意都劫持了好几回。吓得温正意后来都绕了走。所以,一时半会儿那年月还对不上号。
作为受害者,记忆永远比施暴者要清晰深刻,温正意带了宗悦来到穆青身边,隔了这么久的岁月,仍然忍不住带了控诉道:“就知道烈焰魔君贵人多忘事。还不曾记起来?”
墨青冷着脸,不说话。
温正意跟我们诉苦道:“那天的事我到今日仍然记忆犹新。那是普贤帝君贤德五千三百三十六年正月二十日卯时三刻——”
墨青裂了裂嘴角,“这么个屁事你记得可真清楚。”
温正意憨厚愤懑地攥了攥手,“我平日都是方寸天城的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被人劫持的亏。”自然要记你一辈子。
宗悦大感兴趣,催促道:“表哥快说。”
墨青瞪了他一眼,宗悦扬起一个嬉皮笑脸。
温正意瞟他一眼,对他和墨青混的这般熟悉甚为不满。
“我刚从姑妈家里出来,才走了不多久就碰到了咱们的烈焰魔君,那么小的个头,不知从哪里找了那么一把大刀,足足有他两个大。就那么扛了端坐马路中央,身后还跟了一群喽啰。那气氛,端的是恶焰沸腾。我带了仆人不想与他冲突,掉头想从另一条路回去,等我转到路口的时候,发现烈焰魔君不知何时又等在路口了。兜兜转转好几次后,墨青终于忍不住道:我说你跑什么啊?我一听就火了,但仍好言相商,希望能安全回家。墨青道:好。他答应放我过去,可等我和仆从从他身边走过时候,他看我们几乎进了他的包围圈,一声口哨响起,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墨青制住了。随后,我的随从和辎重也都被墨青的喽啰控制住了。”
我看了眼墨青,他没有反驳,眼珠不时眨一下,估计也在回忆。
温正意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情,“他在扣押我对我进行无理审问的时候,我听得有仆人来请他回去,但他正在兴头上,挥手把仆人赶走了。”
我好奇道:“已经劫持了你,辎重也都在手上,老魔君来请为何还不回去。”边说边看向墨青。他这会儿正笑的一脸顽劣。
温正意愤愤的挖一眼墨青,道:“你不了解这位烈焰魔君的脾性,他最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你以为他劫持我后,一次就玩够了?没有!他翻遍了我的辎重,又重新打包好,说自己接受了错误情报,现在搜检过了,没有发现窝藏的证据,对不起了。您请。说着千道歉万赔礼的把我送走了。”
穆青听不下去了,摇摇头,“墨青啊。”
温正意道:“谁知道我还没走过一条街呢,这墨青又杀回来了。他声称自己重新接到了密报,证据就在我的辎重和仆从身上。我知道我反抗也不是他的对手,讲理也说不过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跑路。我给仆从施了眼色,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