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阵儿,落苏已经自己爬上了床,盖好被子躺下了。
我问唐允,“你当时可查出什么线索。”
落苏在被子里露出个狗头,抢着回答道:“我进入龙腹的时候,就发现有三片鳞片已经薄的近乎透明,根本不足以撑起整巨龙的点燃。而且这三片鳞片还是点燃成功的关键,所以我没多想就直接用自己的身子弥补上鳞片的空缺了。”
唐允看他抢话,摇头笑了,这熊玩意。
我托着腮纳闷,“那龙雕明明是玉石质地,为何落苏以身代替就可以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唐允笑道:“仙家之物自然与凡间不同。你不能以凡世的道理来理解仙界事物。”
我心中虽然还有疑惑,搞不清背后的原理,但大面上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我笑道:“是了。我确实要转变思维了。可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唐允道:“臻儿,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我低头思忖,“你说,要不要诈她一下。搞不好还能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唐允拍拍我的背,“不忙。庄既醉来了,你要是精神好,先去应付他吧。”
“他怎么舍得从天医院出来了?不住了?”前几日还要死要活赖在天医院,这可是稀奇。
唐允也挺迷惘,“这个庄既醉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自己在场还不行,非要我们两个都在才肯说。”
我笑道:“这可奇了怪了。我有什么值得他开口的。难道他也为了我的心头血而来?他要这个做什么?”
唐允眉头微蹙,“我也猜不透他到底为何。”
我是有事就躺不住的人,起身道:“那就见见他吧。心里搁着个事,睡也睡不着。”
唐允帮我把外衣拿来套上,一边给我系带一边笑道:“你啊,也是这操心劳神的命。”
我嘻嘻笑着,“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你说,你非要去天医院,难道只是为了与大姐夫一道看看庄既醉在做什么吗?”
唐允替我整了整衣领,轻刮了我的鼻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你不坦白。”我猜的准,心情大好。
唐允微微笑着,还未开口,就听落苏在被窝里吼道:“坦白,坦白,坦——”
唐允一道警告的目光射过去,落苏吓得一把拉起被子把头盖上了。
“哈哈——哈哈。咳咳!”我笑岔了气,心口一疼,咳嗽了起来。
唐允拍着我的背,虽然心疼我,但也憋不住笑场了,“说个话还有助兴的,这狗委实不白养。”
落苏悄悄露出两只绿豆小眼,滴溜溜转着,“那可不。小狗子大用处。”
我喘匀和了,拉着唐允的手,“走吧。落苏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走几步,就听落苏在身后带了哭腔说道:“你俩还回来吗?”
我心里一紧,有些难过,落苏真的很依恋我啊。我转身笑道:“自然,一会接你回去。”
落苏吃了定心丸,笑逐颜开,安心的睡了。
我和唐允在隔壁会客厅等着庄既醉,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外边跑的咚咚有声。才眨了一下眼,庄既醉就到了跟前了。
“哎呀呀,来迟了来迟了。”他是一向的着急忙活。
我被他的滑稽模样逗笑了,抬手让座道:“庄司长,请坐。”
听我喊他司长,庄既醉稍微有些拘谨,和第一次见我的亲切和尊敬大有不同,也没了身为调解司司长的油滑,我疑惑道:“庄司长今日怎的有些拘谨。”
庄既醉看着就笑不出来,他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神君,啊,成臻公主,我今日是请罪来了。”
我眼皮跳了一下,我方才好像是听到了庄既醉在喊我神君。这称呼不是上古天神专有的称呼么,庄既醉难道紧张糊涂了?
唐允显然也听到了,他逮住他的话不依不饶,“神君?”
庄既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很显然,他想尽量蒙混过去,他端起一副讨好的笑容,“明允真人,我这不是,我这有点紧张。”
唐允冷冷的看他演戏,他太了解庄既醉了。庄既醉虽然是个话唠,但他又不傻,再紧张也没有不小心喊出上古神祇才有的称呼的道理。“庄司长今日既然选择前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我和成臻公主相商,不必转弯,有话请直说。”
庄既醉以为唐允放过他,不再追究喊错名字的事情,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枚龟甲模样的荷包。微微抖了抖,龟甲背部的六角形板块便开始以一种不规则却井然有序的样式变动着,不一会儿,一阵冲天的金光闪过,龟甲打开了。庄既醉小心的从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柔软地图,展开后双手捧在我面前,“这是自上古流传下来的仙灵图谱,思来想去,还是交给您和明允真人比较好。”
我莫名奇妙,推辞道:“如此重要的物件,还是由您保管吧。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