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1 / 2)

“我想见公孙凌。”萧梧晚一刻钟前吹响的小竹笛,苇影来得倒是准时。

“先生正在前朝,姑娘稍等。”

“好。”

在等待的时间里,梧晚把玩着手里的小竹笛。

“过段时间,应该把你还给他了。”

萧梧晚想着公孙凌第一次带她去青城山,那天是七夕。转眼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距离上次去,也过了一个多月。忽的一些画面和触感进了梧晚脑海,她马上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甩出去。

那天她对他还有脾气,想用冷淡的态度激怒他。可是这一个月的提心吊胆和这两天,彻底让梧晚累了。她只想完成心中之事,然后离开这宫城。

“地上凉。”公孙凌刚过回廊,就看到梧晚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呆。

“你…”萧梧晚抬头看着连官服都没换的人,下意识想问他怎么了。转念一想,就闭了嘴。

“怎么了?”

“上次我交给你的宫女,交代了吗?”

“没有,她说自己就是想给皇后擦擦汗,然后就被你扎晕了。”

“她撒谎,她手里什么也没拿。”

“可她确实什么都没说。”公孙凌提示。

“查她的家人,入宫前后的各项记录了吗?”

“查了,已无家人,入宫前是教坊司的洗衣婢,入宫后一直在仰乐宫里。”

“在仰乐宫哪个殿?”

“这个没查。”

“不用查,她是长定殿里的。”

“你如何确定?”

“我是永归皇子和永安公主的教习。我从未见过她,所以她只能是南定皇子殿里人。”

南定皇子是宸贵妃的儿子,也是前右相梁翰的外孙。到底是谁指派的显而易见。

“梧晚,你想做什么?”公孙凌放柔语气。

“我要拉下宸贵妃。”

“她现在只是个没人撑腰的后宫妃子罢了。”

“是不是只要不对皇权产生威胁,在你们看来,无论做了什么都无可厚非?!”公孙凌自然听得懂她说的你们,是指谁。

“宫墙有耳。”

“那又如何?”

“梧晚,右相刚倒,如果此时圣上再惩治宸贵妃,那会让人觉得圣上过于严苛。而且她还是景淮王名义上的母妃。”公孙凌压低声音在梧晚耳边说道。

“一个做错了事、站错了队,差点害得一尸两命的人,不该惩罚吗?”

“不是不罚,是要再等等。”

“这就是吏部尚书的升官之道吗?替圣上想好万全之策,揣度圣意,提前解决麻烦?又或者,这本就是武城司特进的意义所在?”

“梧晚,你别这样。”

“觉得我咄咄逼人了?这不是你想要我变成的样子吗?”萧梧晚嗤笑一声。

“你可知,那晚圣上为何一句不问,便让你一个教习进入子衿殿内卧?”公孙凌换了个话题。

萧梧晚确实想过,甚至在主殿外的护卫,也从未阻拦、询问过她。后来她归结于是情急之下,并未再深想。

“因为皇后很早就和圣上,说了你的身份。不仅仅是萧家女,还是宁季余欢喜之人。”

“欢喜之人。”萧梧晚愣住,“喜欢之人,欢喜之人。”

“梧晚,这是皇城、宫城,这不是寻常百姓家,也不是护你爱你的萧府。姐姐她十六岁便入宫城,她比谁都懂这里的生存之道,帝王之心。”

萧梧晚很少听到公孙凌喊皇后姐姐,甚至他只让公主、皇子喊他先生,而非舅舅。他把家、国分得多清楚。

“姐姐入宫城前夜曾跟我说:‘命运半点不由人,任凭风情万种,实非良人’。那时我以为她怪宁季余,但后来我才明白,实非良人的意思。”

“何意?”

“她不是宁季余的良人。宁季余可以只在史官院挂个闲职,但宁帝师、杜将军一家、公孙一家,不能。她入宫城,她是宫城内人,她爱上圣上,这一切芥蒂才能被盖住。”

“盖住,又抹不去。”

“梧晚,这个世间没有至善至美之物、之情。能掩盖住,就已是万全之策。”公孙凌在梧晚身边坐下,与她并肩,“还有,皇后很早就知道宁季余熬不过这个秋天。”

萧梧晚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凌。

“在我把信交给你后,也去了姐姐那,是我告诉她宁季余的情况不好。”公孙凌一半脸在阳光里,“她说:‘终于,他到了他的三十岁。’”

“所以是我?是我对娘娘的寸步不离,让她猜到小叔已经死了的?”

“你不必自责,皇后何等的灵活心思。你不去,也会有人告诉她。”

“那你为何不拦住我?”

“你不是要避嫌吗?”公孙凌嘴角微扬,又叹了口气,“其实,你在皇后身边,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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