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锭银子(2 / 3)

“胡六幺告诉我的。”

“她?”青广陵蹙了眉头,心里居生了怀疑,按下不表。他有个疑问:“你为何要破这阵法?”

“我知晓,那青鱼石是你的原身石头,我想还给你。让你恢复龙身。不然你就会受伤。”

“还有旁的原因么?”

“我……我想知晓,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全受阵法影响,其实……其实,与我无干。”白若月越说越没底气,声音慢慢变小,脸也羞红了。甚至连眼圈都红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她而言太需要勇气。

原本恼着的青广陵早被她这主动的吻和她没察觉到的看重而冲昏了头,这样的、来自若月的喜欢,他需要很多很多。他反问,“那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受阵法影响呢?如今阵破了,若月心里还有我么?”

白若月低下头,不再看他。她试着又去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她害羞地点点头,眼泪颤颤,没有说话。

青广陵说出来两人心底一样的答案,“有的。广陵心里还是有若月。”

白若月破涕为笑,抬手摸了摸青广陵身上的伤口,方才吻做一处时,她就发现了他的伤口。如今忏悔到:“我……应该早些同你说的,不然就不会突然把你召回来,还平白收了一身伤。我忘记五叶莲花印在我身上的事情了。不然……我还给你吧。”

“不许。”青广陵才不会再将她放开,他心口胡诌道:“不过我如今确实受伤很重,需要若月陪我去地狱道了,不然我自己,定是未历尽十八层地狱,就会化为灰烬了。”

“现在么?”白若月问完还没等他回答,又赶忙说:“我陪你去。”他受累于自己,她该照顾他的。

“嗯,地狱道有鬼医,可帮我们疗伤。”说罢,青广陵嘴角带笑,将人横着抱起来,往门外走,“我发力很弱,需要去金山寺里找七浊,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去地狱道去。”

仙君抱着姑娘跨过门槛时,就消失于白府。两人再出现于人间时,已站在金山寺的雷峰塔下。

两人站在石碑后,就听人语之声传来。

白若月道:“听起来像七浊,你放我下来。我还能走。”

“不要。”青广陵抱着她,虚虚靠在石碑上,探头望过去看了一眼。他眉头皱了皱,看向白若月。

“怎么了?”她问。

“是许宣。”青广陵答得不情愿。

白若月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七浊一手持钵,一手持佛珠,复述着许宣的话:“许施主所言,贫僧记住了,要筑塔,压着我钵里这条小白蛇。”

许宣双手作揖,连连拜谢,“不知怎的,我很怕蛇。我找了个捉妖道士,他说我该早点娶妻,就不会被妖精所觊觎。可我月初已经大婚,不知怎么,只好了几日,不做噩梦。这几晚,又开始如从前,夜夜总能梦见一尾白色巨蟒,要吃我命来!”他说着这些话时,表情都带着可怖。

七浊安慰道,“既然许公子今日捉到了这条小白蛇,也许就是有因缘。这应就是入你梦里的白蟒。我听你的则是,将这蛇压在塔下。”

“一层怕是不行。”许宣喃喃自语道。他思量再三,又道:“法海禅师,我想了想,还是七层比较稳妥。捉妖之人都信三五七,七层该是打得它六世轮回都进不得,这样再不会来吓我!我速速下山将家中细软换了,尽快送到这里来。”

金山寺厉来接受世人香火,捐佛塔的大有人在,佛塔有大有小,大可盛佛身,小可置牌位。不看大小,只看心诚与否。七浊点头应下,“佛塔挂甚名?”

许宣抬头望着眼前直耸入云的雷峰塔,“也书雷峰塔三字最好。蛇最怕雷,这这名字压得住它。”

七浊无奈一笑,曾几何时,巴巴往前冲的人是许宣,如今要将人压在七层塔下的人也是他。

石碑后的白若月听到此处,扭过头去,她觉得自己无颜再见许宣。

青广陵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总是这般善良。是他无颜再见你才是。你行得端做得正,不必觉得对他不住。你救了他的命啊。”

“可是……”白若月还没说完,就发现青广陵抱着白若月走出石碑后去。

七浊再送许宣出石拱门。许宣听见身后草间响动,不禁回头,他看见一个玄衣公子怀里抱着一个白衣女子。想来是这公子的娘子病了,要他时时刻刻抱着才好。他不故意地瞥见一眼,那女子生得极美,看着还有些眼熟,可自己应该从未见过才是。

“怎么了?施主?”七浊问。

“没什么。”许宣自言自语道:“好般配的一对璧人。”说罢转身离去。

七浊只将许宣送拱门外,即刻转身。他面对着青广陵施了个佛理,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抬手灵力在空中写了几个金色大字,佛珠一晃,将子推到青广陵眼前,“光天化日的。”他非礼勿言的话是,光天化日的,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青广陵无声一笑,回话道:“这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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