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居然能在此得见帝国第一大元帅,鄙人三生有幸。”
濯因夕停下步子转回身:“三小时跨越那么多星系从帝星赶到M19来,宁大人怕是连续空间跳跃没停过。想来旅途疲惫,要不要先休息下?”
“彼此彼此。”宁秋寒一点都不想和人寒暄,声音极冷不带丝毫感情,“放下人。”
他一身黑甲站在两个通道间,简洁的头盔并未遮挡他的容貌,黑色的长发整齐地搭在他的耳后垂在肩膀两侧,额间发带镶嵌着极其珍贵的星空海蓝宝石,光泽氤氲。
这是他身上除去黑色外,唯一的色彩。
“哇,太帅了!”
仅仅这么一个站姿就犹如一股清流,和黄灿灿黑市奇诡的风格形成绝对的反差。
安洛儿在笼子里看得两眼发亮。
这位宁大人和黄灿灿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忽略他身上黑甲反射出来的冰凉凉杀气,整个人的五官结合他的气质就是两个字“高贵”。
就是那种出身名门贵族世家、长在名门贵族世家的那种。
整个人内敛沉静,遥不可攀,但只要他愿意,给予你一个注视,就如夜空中的星星投在海面漾起波光,璀璨潋滟。
看!看他的眼尾,线条修长微微上扬的弧度像要勾住什么!
禁欲中的诱惑矛盾的极品!
这么看帝国还真的不能再叫虫族了!
安洛儿觉得她的心飘了起来,可惜小朵睡着,否则怎么也要拍照留影啊!
她不禁脚步前挪,直到差点撞到金属杆,她才想起自己还被关着。
说起来这个笼子上罩的光雾对安洛儿也就初初有点作用,她稍微凝神静听就没什么妨碍了。
但她不敢确定换个帝国人进来是不是也能一样清楚看到和听到外面的情况,她现在对帝国人的各种结构很没有底。
扛着人的数字小队这次没有停,宁秋寒一到,除了他们主上能拦,谁留着都是送菜。
“我的手下,我爱怎么管教都是我的事,即便元帅大人也不能干涉。”
濯因夕看在宁秋寒开口的份上,礼貌地回道。
“手下?”宁秋寒踱步上前,“外人未必清楚,但我知道天夙阁下的天赋能力是传说中的绝对控制。若想控制一个手下,何须用那么珍贵又麻烦的固方,直接血脉压制,还有谁能逃脱?”
他在濯因夕三步开外停下。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绝对控制用上也打不过,一种是因为绝对控制太过暴烈,你不想伤到对方。我很好奇,这两个条件,你的哪个手下符合?”
濯因夕的戒备瞬间提到最高,他知道这位大元帅一旦开口“讲道理”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了。
既然这样,又何必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愿意跟着宁秋寒思路走。
“宁大人,不知您此次来找人是受帝国的命令还是您未婚妻二殿下的命令?”
他说话的样子依旧吊儿郎当毫不在意一般,但眼眸中的神色却比之前深沉许多,凝重难得地从他身上隐隐透露出来。
两人蓄势待发的外场,安洛儿却扒着笼子一阵惋惜,这么帅的人居然已经订婚了!
对象还是貌似要杀她的二殿下?
不知道帝国的这种身份是不是一样称为“驸马”。
——难为她百忙中还穿插了一个对帝国与联邦之间习俗差异的思考。
若他和自己是对头——安洛儿上下打量着,想从宁秋寒身上找到可以攻击的弱点。
宁秋寒没有开口,沉默地和濯因夕对视,虽然濯因夕面上光雾缭绕。
“出于对宁大人的尊重和敬佩,我可以告诉宁大人,我的确在找人,但眼前这个不是你要找的。
再退一步说,即便这位是你假设的那位,我也同样受因夕大人的拜托以及蓝殿下的任务委托。
他们一位是那位的未婚夫……”
“还未正式订婚。”宁秋寒打断。
“呵……”濯因夕笑了,“好吧,那蓝殿下是那位嫡亲的父亲大人。所以请您慎重考虑,到底哪个人的命令更具有优先级。”
边说他边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若您不想考虑,也不想相信我说的,一定要决个高低胜负来确定固方里人的权属,那极乐绝对奉陪到底。”
说罢,濯因夕不等宁秋寒回答,直接掉头走人。
这态度有一点点帅啊,安洛儿对这个黄灿灿刮目相看。
“乙二丙三,走了!记得寄账单给元帅府。”
说完这句,才迈开步的濯因夕又顿住。
“对了,有句话代濯公子带给宁大人。听说宁大人和三殿下青梅竹马,可现在您与二殿下的婚约已经定下,很快就是婚礼。您还是避嫌些的好!”
青梅竹马?
安洛儿不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