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屏住呼吸,躲在柜子里,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外面却偏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怎么回事?
唐晚晚提起心来。
忽而,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走了?
唐晚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听门外的通报声,来的分明是燕远。
而她则悄悄拿了燕远的礼物,若是燕远进来,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
难道说是外面的宫人进来了一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走了?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可能。
唐晚晚松了一口气,小手推开柜门。
“吱呀”一声,在屋子里格外地明显。
唐晚晚还是谨慎的,她先是错开了一条小缝,正好能看见门口的位置。
等确定门真的被关上了。
她才松了口气,将门推成一个直角,迈出步子。
可等她伸出头,才发现,方才的视野盲区正坐着一个人,那人双腿交叠,姿态淡然。
正是燕远。
身旁还站着他的侍卫。
唐晚晚动作一顿,默默将头缩回去,又将迈出的脚收回来
吱呀地一声,柜门再次关上。
苏行的太阳穴直突突。
衣角没遮挡严实也就算了,这打开门被发现了又关上算什么。
当他们是死人吗?
早就听闻过景随帝有个不太聪明的女儿,方才的下人又说里面的是公主。
现在想来,景随帝那个不太聪明的女儿,应当就是柜子里的这个。
苏行觉得这些贵女们也都太过分了,一个个地都想做些什么来引起主子的注意。
平时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个偏偏还将主子的礼物给拿走了。
实在是有些过分。
他愤愤不平地看向角落里的柜子。
苏行本以为,以主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性格,会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里面的公主像小鸡崽子似的拎出来。
却不想主子,反而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合上眼,一副要假寐的样子。
这行为属实让苏行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就这么干耗着?那得耗到什么时候?
唐晚晚在柜子里呆得并不舒服,柜子狭小闭塞,空气不流通,她待得久了,便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更要命的是她的腿麻了,完全支撑不住。
抱着忍一忍就能过去的念头,唐晚晚没能忍下去。
良久,寂静的室内再次开门锁打破。
柜子里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肌肤胜雪,两腮桃红,一贯明媚的小脸达拉下来,蔫蔫的。
因为唐晚晚总是办错事,所以她极擅长看人脸色。
虽然并不像丽妃那样,能看出旁人的心思,但那人生没生气她是能看出来的。
她朝燕远看去,发现他正闭着眼假寐,并不像父皇生气时,眉头竖起,面色涨红的模样。
便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走到燕远面前,她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却见燕远突然睁开眼睛。
他眼神清明,不仅没有半分睡醒的茫然,反而锐利得像是猛兽爪牙。
犀利的目光扫向唐晚晚,唐晚晚一怔,下意识地把明珠塞进宽大的袖子里。
唐晚晚又想起他梦中的样子,嗜血、暴戾。
火光中,鲜血浸红了半边脸,犹如在世的恶魔。
唐晚晚腿一颤,几乎下意识抬腿就跑。
岂料刚转过身,男人的声音便从后面出来。
“站住。”
他气势十足,明明没有多高的音量,却令周围的空气寸寸凝结。
唐晚晚听到这句话后,更是莫名地是脚底生根,动弹不得,硬生生地又转了回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里挤出一句:“好巧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作为大夏最大的权臣,一个公主还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也因此,他脸上的不屑显而易见。
“是吗?”
唐晚晚身子一僵,心虚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当然不是巧合,是她拿了他的夜明珠在先,他才会留在这里。
也因为他留在这里,两个人才会相遇。
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唐晚晚又把珠子往袖子里塞了塞,要是被他发现,一定会很惨。
却浑然忘了,一个公主因人进来躲入柜子,本来就惹人生疑。
这时,男人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
“公主还要拿我的夜明珠多久?”
“我、我。”唐晚晚呼吸一滞,显然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