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坏蛋(2 / 2)

祁无不明白这气味儿是如何造成,也忍着恶心擦掉,最后将自己的短衫穿在招娣的身上,想着这名字并不吉利,寻思为招娣改一个合适的名字。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下雨,雨水拍打着木窗之上,稀稀拉拉的沙沙声。这让祁无想起在无名山上看的那本《山河图志》,江南城春夏交替时雨水居多,似乎要把整年的雨水集中在这时下完,紧接着是太阳值守整个夏天,再然后又是短暂的秋天。

她觉得有些冷,把帕子拧干挂在毛巾架子上,盆里的水从窗口泼出去,收回盆时顺便将窗关上。

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容安上楼来问祁无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她看了看床上仍旧昏睡的招娣,应了声:“来了!”

开了门,才发现容安也添了件衣袍在外,他看她发呆,紧紧外袍:“没办法,受伤的人不能挨冻,招娣怎么样了?病情稳定了吗?”

祁无点头,说出疑惑:“她身上有难以言喻的气味儿,还有莫名其妙的粘液,我怀疑……”

“是那种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并不奇怪,这样的人在丰阳比比皆是,父亲曾让我少和这种人来往,不知道祁无你接触过这样的人没有,总结就是那句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接触过吧,父亲总说‘人性人心千面不止’。”祁无想起了父亲,那个带着她死里逃生的父亲,是她的英雄,也是母亲的英雄,那记忆中模糊了模样的母亲,也是她的英雄,是所有女性的英雄!

“是吧,不喜欢,却不得不与之交往,还必须表现出很欣赏对方的言行。”容安越说越远,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看着祁无,“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像女子能进入官场似的,现在又非那个时代,陛下尤其厌恶女子插手朝堂事。”

祁无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话里话外都在提母亲摄政的时代,不过她不太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便依着他的话往下说:“女子插手朝堂事简直天方夜谭,不提也罢。”

她笑着,双眸间毫无笑意,甚至有热泪包裹着眼睛,看着容安那风吹日晒粗糙的脸庞,转移了话题:“一直没问过你,你何许年生人?”

容安愣住,不好意思地摸着脸颊,期间店伙计上了菜,他们点的三菜一汤,两荤一素一个蔬菜汤,这是这家店能提供的最好的食物了。

容安和祁无双双道谢,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容安笑着说:“祁无,你别看我这张脸像二三十的样子,其实我明年才束发戴冠。”

“十九岁?”祁无有些惊讶,他的脸虽有风沙痕迹,但更像是自小在边塞要地,脸蛋圆嘟嘟的,像极了十五六的样子,可没想到比我还大上两岁。

“怎么了?不像十九岁的样子吗?”容安摸着自己的脸,一副很急很像知道答案的样子。

祁无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比我大两岁,有些惊讶!”

容安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看着祁无:“我朝年满十八方可封官立将,即使我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行军打仗,也是十八岁才得个六品少将军。”

“好厉害!”祁无自心而发,她看着容安,没曾想这个小小少年尽然自小行军打仗,应有无数的经验,再想想自己,像一张白纸,要想在纸上写满浓墨重彩的事迹,却碍于当下环境所限。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姐姐才是边疆第一人!”容安拍着胸脯小声地说着,前后左右观察着是否有人偷听他说的话。

这一切被祁无看在眼底,她着急,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识地行为让她心漏跳两排,感觉到他双唇的温度,慌忙收回手:“不谈这些了,吃了后,我端些粥上去喂招娣,对了,我觉得招娣这个名字不吉利,想换个名字。”

容安喝着茶压着自己的心跳,听祁无说完,认真地思考着:“其实,我觉得可以先问问招娣的意见,可以的话,我们明天离开冬水县前可顺便为她更改更适合的名字。你这边有备选名字吗?”

祁无认真地吃着饭,点点头:“她叫招娣,生母不详,生父嫌弃她是女娃子居然连姓都不愿意为她冠上,我想的是她可以跟着我姓,取一个吉利些的,就叫祁阳吧。”

容安的脸色忽然变了,祁阳这个名字在朝中鲜少有人提起,那个早亡的小世子,因摄政王宁竺所封的世子,却在六岁的年纪溺死在摄政王府后花园清廉湖中。

祁无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立刻改了口:“瞧我,话说快了,是祁央,中央的央,希望她以后以自己为中央,不要太在意别人的脸色。”

她看着容安的脸色恢复正常,猜到他应认识自己那早亡的哥哥,若不是哥哥,她不会姓宁,因为宁姓,所以母亲将我护得很好,也许母亲走时,她也该死了,可舅舅扑了个空,不然不会让李铎带兵上无名山斩草除根。

想到这儿,她忽然问容安:“容安,咱们沥朝有没有一个叫李铎的将领?”

最新小说: 胜天半子,我祁同伟回来了 策天录乱尘踪 穿成通房丫鬟后,我靠算命娇养废太子全家 鹏辰大帝 乘风破浪会有时 快穿,改变小炮灰的命运 系统: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 玄学大佬三岁半,被四个舅舅宠上天!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 轮回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