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赛之日。
场外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观众,青学的支持者明显人数更多。
两支球队的对阵表已经写在计分板上。圣鲁道夫的名单,似乎让人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但秋山心中还是有些苦涩的滋味。
最终,观月还是自己代替裕太对战不二周助吗?以他不服输的个性,或许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让裕太念念不忘的哥哥了。
突然想到什么,秋山到场边隔着球网叫住了裕太。
“准备得怎么样?”她观察着裕太的表情。
“还好。”裕太一脸平静。
“看了对阵表,你没有遇上哥哥啊?”她试探着问。
“被乾贞治摆了一道。”
“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观月故意安排的?
“观月说本来想安排我们对战,可是被乾那家伙给骗了,看来对方是想故意避开。”
“那可真是遗憾。”秋山反复琢磨他说的话,总觉得这是观月的借口。
“不要紧,那个越前既然能赢了乾当上正选,应该也不弱,赢得比赛更重要。”
“嗯”。裕太能以大局为重,秋山若叶松了口气,只要他没什么反面情绪就好。
她回到看台,思索着那个对阵表。观月放弃第一单打,把赤泽放在双打的位置,看来是为了在前三局结束比赛。而裕太最擅长对付左撇子选手,这种安排最合适不过了,怎么也不像是计算失误,而且昨天,观月也是信心满满的样子。果然是故意安排的,观月怎么可能轻易上别人的当?
这时,比赛开始了,双方队员入场,观月一如既往坐在教练席。
做在他对面的青学教练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听说经验极其丰富。观月还只是学生,能承受这种压力吗?虽然觉得观月已经安排得很完美,但秋山仍不由自主替他担心。
比赛并没有按照预期发展。观月的剧本,预料到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结尾。
前三场比赛只赢了一场,放弃第一单打的圣鲁道夫已经没有胜出的可能,但观月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走向赛场,保持着一贯的从容优雅。
而不二周助刚刚还在微笑的表情,在上场的一瞬间变得格外阴沉,好像换了一个人,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她一阵战栗。
观月却视而不见,依旧客气地和他握手,但不二有意把手拿开了。秋山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开局异常顺利,观月的数据似乎很有效。拿下第五局之后,秋山刚刚松了口气,就看不二走到网前。
“观月,你明知道晴空抽杀对裕太的身体有害,还让他练那一招么?”
“哼,一心只想打倒哥哥的蠢材,要利用简直易如反掌。”
秋山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原来这就是不二生气的原因吗?她听裕太说过晴空抽杀会对手臂造成伤害,可要说这是观月有意利用裕太,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观月为何要这么说呢?
不二周助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神变得更加锋利,仿佛下了重大决心似的,转身向场边走去。
他换了把球拍后,观月的数据突然失效了,刚刚还“不擅长”的球全被回击过来,让观月措手不及。
“这些球,其实都是我最拿手的。”
比赛显得如此漫长,看着在场上苦苦挣扎的观月,秋山觉得腿有些发软。
她难以相信,如此努力的观月居然一分没得输掉七局。
“混蛋,你是故意0-5输给我,竟然这样戏弄我!”
“这是报答你对我弟弟的照顾。”
看着一向优雅的观月跪在地上怒吼,她的心剧烈地抽痛。破坏观月的剧本,践踏他的骄傲,不二周助一定明白这是对观月最沉重的打击才故意如此。这个人,是个可怕的对手。
而观月怎么能接受,他这半年来的付出,居然以如此讽刺的方式收场。
秋山赶紧走下看台,本想过去安慰他几句,但还没到场边,就远远看到他颤抖着肩膀,抓着铁丝网嘶吼。
“可恶,我们不能输的,我们参赛的唯一目的就是胜利,我们是为了这个目标才从各地召集来的!”
“观月,我们还可以争夺第五名出线权。”赤泽劝道。
“我知道!但一次失败也不能允许,这是圣鲁道夫的污点。”观月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眼神中居然透着无助。
他竟执念到如此地步。
秋山躲在树后,终于没有现身。对这样的观月,她不知说什么才好,更何况她的泪水也早已沾湿了面颊。
第二天是四强赛和附加赛。由于爆冷输给不动峰,上届冠军冰帝学园成为圣鲁道夫附加赛的对手。
1-3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观月0-6惨败给迹部,裕太更是15分钟就被芥川慈郎拿下比赛。这次观月表现得很平静,让赤泽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