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3)

雨势越发磅礴,铺天盖地将这个城市遮盖,这个季节的雨总是伴随着一股闷热潮湿的气息,就像木质抽屉里发黄变色的纸,弯曲着,再也回不到原样。

祁声一路上一言不发,身上气场低沉得吓人,用力攥住她的手也不自觉使劲,滚烫的体温丝毫不差渡过去。

他不出声,白以京也不想说话,一直沉默到路边有辆车停下对着两人按喇叭。

祁母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脑袋,“不是说在学校门口等我吗?我就迟到了一小会儿,祁声你就带着京京出来淋雨?”

她像个炸药包,不由分说就是一通臭骂,咋咋呼呼的。

直到两个人上了车,她才把车内温度调低,找出毛巾递给白以京,顺带瞥了眼阴着脸的祁声,“京京,你先擦擦头发,不用管他。”

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自从那天被人划伤胳膊后,祁声不敢再带着她步行回家,就连从车站到小区的那一段路,他也不准她走,就让最近闲下来的祁母接送。

祁母当然不会拒绝,并乐在其中。

白以京思绪逐渐回笼,那人带给她的恶劣情绪渐渐被驱逐出去,脑海中只剩下少年用清冷的嗓音定定说的两句话。

她侧眸瞄他,他唇线紧绷,整个人都透着股冷气,额头上的碎发坠在眼前,水珠沿着下颌线滴落,白色的校服湿得能拧水,许是觉察到她明目张胆的注视,他眼睫微颤动了下,缓和了下僵硬的神情,扭头看她。

两人视线相撞。

她冲他弯眼笑了下,拿起手里的毛巾去擦他的头发,动作略微有点生硬,另一只手捏住他衣服一角,轻轻摩挲:“都湿了……”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祁母,心底不知作何感想,自家儿子还愣着,她都想撂下方向盘去强行摁头了。

“京京,你不用管他,让他冻着,男孩子皮实。”

白以京捋了下发丝,只有表面几撮被雨淋到,“没事阿姨,我没怎么淋湿,都是干的。”

说完,她把毛巾搭在祁声发顶,向他露出一个不算勉强的笑容,冷淡的眉眼生动起来,“你擦吧。”

祁声不置可否,在她转过头的下一秒,取下头顶的毛巾,把她整个脑袋都包裹起来,唇覆到她耳边,轻轻吐字:“胆小鬼。”

紧接着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回了自己那边,目光转向窗外。

全程都没有人再说话,也就没人注意到她取下毛巾后,移开视线时仓皇的模样,眼眶抑制不住地发烫。

她心里其实很窝火,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有人竭尽全力好好生活与过去抛开关系,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坏掉他人的希冀。

……

如果说陈老师事件夏卿是直接受害者,那么陈深是他的孩子,则是原罪。

一中的消息流通很快,基本上只要有一个人知道的事,过不了两节课,整个年级都会知道。

渐渐地,学校里对于陈深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什么子肖父,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话都被搬出来,当成攻击他的一套说辞。

陈深在学校本就是性格乖张,容易得罪人,他不受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家确实颇有势力,没人会光明正大地得罪他,更不会有当着他的面就怼他这种事。

白以京是和陈幼熙去体育健材室出来的时候碰上的这一幕,一开始她们还没听懂那群人在议论谁,后来他们直呼其名,就了然了。

陈幼熙听得来火,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两手都拉着羽毛球拍,小脸上写满了愤慨,“京京,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你在这等着,我去好好教训他们!”

正要冲出去时,外边窃窃私语的风向又变了——

“我看陈深和白以京倒是走得很近,之前不是也有人看到过他们俩吗,而且这次陈古板那事,她也在广播室,谁知道她究竟是演的还是习以为常……”

几个女生听完捂嘴笑了起来,似乎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接着有男生的低笑声加入。

“白以京啊,上回我在学校外面见过她,穿裙子比你们还短,不得不说,那身段是真……啊!”

男生还没说完,嘴边直白的笑意还没褪下去,眼前忽然惊现一道身影,不由分说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力道惊人的大。

白以京放下手里的健材,跟着陈幼熙走出去,便看到外头混乱的一幕,男生狼狈地坐在地上,几个女生惊恐不已瑟缩着要跑。

而在他们面前的陈深,神情冷冽,紧拧着眉头,校服袖子被他卷起,露出一截白净紧实的小臂。

地上的男生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记攻击他:“陈深!你干什么你?!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白以京,你至于吗!”

他以为他这么说,会让陈深消气,可他明显更恼怒了。

陈深还想上去踢两脚,一道身影比他反应更快,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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