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川听说过“清扫队”之后，就开始查是否真的有隐藏部门。
林淇前前后后给他发了不少公司老员工的信息，看着零散没有关联，可公司的工程记录都有存档，很快他就从这些人经手过的项目里找到了问题。
“秦小姐，我这边有份名单，你先看看。”纪晓川很快约了秦采薇见面，“你看看，这个项目每一期的业务招待费是这个金额。”
秦采薇顺着看去，一年三十多万没什么吧。
“这大概就是我们之前一直找不到问题的原因。”纪晓川翻出了报销明细，“这个费用报销只有一个人。”
“嗯？”
秦采薇顺着看过去，报销人叫“王有顺”，部门这一年所有的招待费都是他报销的。
下面公司要有个这么厉害的人，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王有顺在公司待了6年，平均两年换一个部门，报销的项目涵盖了招待费、商务合作费、培训费等等，每年这里是三十多万，加上工资、年终奖金，一年大概是50W左右的收入。”
纪晓川把另一张纸递给秦采薇，“许多事情我不太方便，但我整理出来一份名单，剩下的秦小姐来比较方便。”
吃空饷的？
秦采薇接过递来的A4纸，看着上面几十个名字除了震惊就是生气。
“难怪近些年，公司营业额在增加，利润反而降低了。”秦采薇把资料都收到包里，“查到这些不容易吧？”
秦采薇突然一句关心，让纪晓川愣了。
“做我爸的助理，本来工作量就挺大的，你还是注意下自己身体吧。”见他愣着没说话，秦采薇解释道，“你看过自己的脸色吗？”
“谢谢。”纪晓川说，“我自己有数。”
秦采薇不知道纪晓川的情况，在她的概念里，纪助理之所以跟她合作后还这么拼，是为了搏上位。
虽然这种手段算不上体面，但也好过那种只想靠家庭或者靠女人的强。
“行吧，这个名单上的人我来查。这段时间要是你就关注一下各方的动态，听到什么风声就通知我。”秦采伸手拉过安全带系上，“晚上还有别的事儿吗？你送我一段。”
只想回家睡觉的纪晓川：“……”
他只是个助理，又不是司机。
“怎么，不乐意啊？”秦采薇挑了挑眉，“我还说顺便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当作你这段时间辛苦的回报。”
闻言纪晓川立刻改口：“没有不方便。只是我下班直接过来的，还没吃饭。”
“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没吃。”
纪晓川：……
约在路边见面，就是为了谈完就回家。
他也没预料到秦采薇没开车，可现在有拓展人脉的机会，他也不会拒绝。
询问了晚上的聚会地点后，纪晓川想了想，偏头看向秦采薇：“那儿附近有家面馆开了十多年了。”
“十几年的老店呀？我得去尝尝。”
纪晓川以为秦采薇会嫌弃，结果对方眼神瞬间亮了，他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启动汽车往目的地驶去。
系统：【他在叹气！男主居然在叹气！】
这日晚上两人的见面，系统一直在后台给林淇播报实况，看到纪晓川的反应后，电子音都有了八卦的情绪。
系统：【男女主角不是应该一见钟情吗？】
系统：【他的心跳一点都没变化！】
……
林淇此时正在体验新买的按摩椅，听到系统的信息倒是不觉意外。
林淇：【上次我不是说了吗，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对。】
纪晓川上一世有原身这个免费劳动力帮他去做得罪人的事儿，在掌握了一些关键证据后才和秦采薇碰面的。
现在林淇只是给了他一些信息，什么都要自己来。
董事长助理的工作并不轻松，调查的进度也很缓慢。
【他最近凌晨两三点睡，早上七点就要起床。】林淇按下遥控器，调整了按摩模式，【机器都需要保养，何况是人？一个疲惫不堪的人，哪还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的美。】
系统：【那接下来怎么办？】
林淇：【等他犯错吧。】
系统：【你不着急吗？】
林淇：【我们得要帮助男女主角在一起，得留些时间给他们感情发酵。再说了，不是有人帮我们盯着吗？】
系统：【跟拍的人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
现在秦信修不仅防着纪晓川，还会觉得那就是个想靠女人上位的小人。
到时候揭穿纪晓川的真实面目时，一定是个不错的友军。
现在该和对方多走动了。
第二日，林淇带着一些剪辑好的样片，以及一些宣传方案去了集团总部。
《灰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