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撞墙还是咬舌头,她剩下的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自尽。你才能放心地把人给领取回家去不是?”
崔茂猥琐地笑起来,装模作样地冲着杨舒一揖,“还是公子想得周全,崔某这厢多谢了。”
“你好狠!”徐初雪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一脸怨愤地瞪着杨舒。
从不杨舒冷哼一声,“所谓无毒不丈夫,心不狠又如何成事?我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想离开这里我随你自行离开。可你怀璧其罪,即便不被崔茂带走,又能安度几时呢?”
崔茂上前来想把徐初雪给拽进马车里,徐初雪下意识往杨舒身后躲去,眼中流下两行热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可面前的杨舒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徐初雪轻垂双眸,任由冰凉的眼泪滴进粉颈里凉意渗骨,“把我交出去,你永远也别想得到藏宝图。”
“我不过是失去一些身外之物,而你却是陷进牢笼里,从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你能要挟得了我?”
徐初雪喟叹一声,轻轻开口,“我答应你。”
杨舒“呵”一声,目光落在崔茂身上,崔茂却根本不知道两人已经重新达成了合作,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杨舒把徐初雪交给他。
徐初雪一手扶着墙,抬脚往院内走去,崔茂大怒,“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他痛骂着,竟想往院里追去,段寻适时出手拦住,“崔老板,借一步说话。”
……
徐初雪缓了足足一天的时间,待药劲全部退去,才肯去见杨舒。
晚间,杨舒和徐初雪在书房里密谈,门外只留段寻一人把风。
“从今往后,你和崔茂那个老色鬼再无瓜葛,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替你取了回来。”
闻言徐初雪立马朝杨舒伸出手。
杨舒不由得哼笑,“拿到宝藏之前,你的卖身契得压在我这里。”
徐初雪蹙眉,“你不信我?”
杨舒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你如此诡计多端,我若现在就把卖身契还给你,岂不是任你空口编瞎话?”
徐初雪索性自己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杨舒沉吟半刻,“既然如此,我要你发个毒誓。”
“什么毒誓?”杨舒轻啜一口热茶,朝徐初雪投来的目光仿佛饶有兴致。
“那批宝藏,一半归你,一半用来救济天下间的穷苦百姓,你若做不到,就……”
“我就活不过三十岁。”杨舒连忙出声打断她,然后将食指和中指举起来并拢作发誓状,“这样吧,将来我们获取的所有的财宝,三分之一归你,三分之一归我,三分之一赠给天下间值得救济的百姓,我若做不到,就在三十岁之前遭遇横祸而死。”
徐初雪思索着点了点头,“好,够狠。”
杨舒却是神色一黯,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若世间真有灵药可以解开他身上的毒,即便是让他把所有的财宝散出去,他也甘之如饴。可惜,他这个人从来就不相信什么行善积德的鬼话。
徐初雪拔下头上一直别着的素白银簪,伸手递给杨舒。
杨舒微讶,顺手接过来,“藏宝图在这枚银簪里面?”
徐初雪叹口气,“实话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林大哥当日赴死前,曾把这枚银簪别在我家的院门上。除了这枚银簪,他从未给过我其他东西。”
杨舒了然点头,用手轻捻银簪,“那么就是它了,想不到几方势力找来找去,谁也没料到这藏宝图就在你的头上。”
银簪上面一个小帽被杨舒用手这么一捻就掉了下来,再仔细一看,那根细小的簪杆里面果然藏了东西。
杨舒面露喜色,连忙用手将里面的细小纸卷给拽了出来,轻轻展开,是一张极其轻薄的纸片。纸片上密密麻麻绘着许多线条,仔细辨来应当是一张地形图。
杨舒看一眼徐初雪,“看来前朝太子果真信任你。”
徐初雪低着头轻语,声音略显悲凉,“前朝早就已经亡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子,我只当他是我恩重如山的师父。可我既已走投无路把这东西给了你,以后到了地下也无颜面去面对他。”
杨舒不以为意,“你先去休息,等我研究好地图,我们立刻就动身去寻宝。”
徐初雪不免讶异,脱口而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