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就鞠了一躬留给兄妹两充分的谈话空间。他们同时抿了一口,陷入了一小段沉默。
“大哥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戣先试探地问了一句。
伊尔迷咽下了下午茶,高深莫测地看着湖面,不说怎么处理,也不说不处理。
戣知道大概就是要严肃处理了。
戣也望向了湖面,突然笑了笑,问道:“大哥,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对我们说的那句嘛?”
哪句?伊尔迷用眼神询问。
这次,她也没有回答伊尔迷。
“猜一猜吧,是没有对银说过的那句。”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戣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却背对着伊尔迷露出了一个非常恶劣的笑容。那不是属于揍敌客家教育的笑容,属于西索,是那种十分看好戏又十分讨人厌的笑容。
招惹大哥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可是她现在却很想知道伊尔迷究竟把银当做什么。
是当作寄居的魔兽,视而不见的幼崽,不习惯不见的丢失物,还是银所期待的那种家人。
如果你不能满足她的期待,那么你就没有资格与她再见了。
红发少女嘴角扬得很高。
在哥特拉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努力把自己包裹地密不透风。
用蕾丝被子捂着头,除了在卧室里处理一些事物,她憋了很多天没有出门。
甚至还雇佣了一个与揍敌客业务齐名的安保团队,24小时轮守在了楼房四周。
小表妹拽了拽忧伤地在露台上仰望的银的裙摆,问道:“姐姐你在躲什么呢。”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想那应该是一份抚养长大的情感的债务。
银把这形容浓缩了下,惆怅地道:“情债。”
“!!”她姐姐和常年不见的叔叔一样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来自伊尔迷的情债让人十分惶恐。
好在一个月过去了,她仍然没有接到来自那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躲避奏效还是他本来就不会再来。
银心想,就算是奇犽,大哥也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让他耍脾气的,更何况她只是个寄居兽。
就像走掉的大毛和揍敌客奶奶一样,伊尔迷很快就会把自己忘掉。
银有的时候心口会突然传来某种闷痛,倒不是为自己冲动的行为后悔——只是伊尔迷说离开了就不能回去,从此揍敌客的任务名单上也可以写上她的名字,以及被她推开那一瞬间的眼神。
让她觉得有些难过。
有的时候做梦还是会做到伊尔迷。
都是非常凌乱的梦,但伊尔迷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的,银也在梦里才开始认真数她被伊尔迷保护过多少次,数着数着发现数不清了,然后便会着急地惊醒,但是梦里想去拉一下他衣角的那种感觉还在。
她痛恨地拍了下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用伊尔迷曾经的话辱骂自己。
“胆小鬼。”
你已经没有资格躲在揍敌客的庇护之下了。
又是反省完就神清气爽的一天,她先换好衣服,和换班的安保团负责人点了个头,走进客厅用餐。曲奇已经铺好了餐巾纸在吃一份哥特拉斯的传统汤点,银的位置上也摆着热乎乎的一份以及报纸。
银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勺一边拿起了报纸,扫到了某个竞技比赛的消息,十分惊讶地看向了曲奇:“塞奇之手?”
小时候她听曲奇说过,这是一种珍惜魔兽的手臂,据说有掌握真理,防止一切作弊的作用。
她母亲当时说,“有一个在赌场做吉祥物就好了。”
不过很不巧之前的几个都损毁了,塞奇又很久没有出现过在世间,到现在尤金还缺一个塞奇之手。
报纸上这个中型竞技比赛的奖品就是一只塞奇之手。
银拿着报纸对曲奇晃:“要嘛要嘛妈妈,我去赢回来给尤金当镇店之宝。”
曲奇看了一眼报纸,眉眼温和地笑了下道:“你还记得呀。”
“嗯!”银点了点头,她的记性特别好,好到有的时候让戣觉得古怪,即使是一两岁的时候和父亲为数不多的场景都能清晰回忆出来,戣问她怎么总是记得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她说记性过好就等于记不住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记忆有没有问题,不过还挺高兴自己能记住妈妈想要的东西,期待地拿着报纸看着母亲。
“你确定?”曲奇抿了一口茶,看向外面密密麻麻地安保人员,“不要……继续躲了么?”
银扒着手指心算了一下,到此时此刻刚好整整三十一天,是最长的揍敌客任务也失效了时限。
她决定今天解散安保团队。
“没关系了,我去帮妈妈赢奖品。”
曲奇放下茶杯,抿唇笑着道:“我很期待。”
母亲的殷殷期盼让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