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人的。
而那些排队的人也没有太剧烈的反应,他们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露出了某种“算他们倒霉”的表情,便继续排队。
旅团凑够了人数自然能和大家和睦相处,不会再动手,也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倒是银一直没能反应过来,像是被黑色头发男人眼里的某种光芒威慑到了,僵硬在那一动不动。
银愣着没有跟上脚步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力道被推搡着上前,戣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一个袋子回来了,看她愣在门口,把她推了进去,低低在她耳边道:“快进去,不要浪费票。”
“别被他骗了。”戣这是回来了,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家里的课程都白学了么?”
银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那种让人僵住不动的感觉,与大哥教授地某堂名为心理压力的课程时,散发出的气息是一模一样,可是,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戣,无声地问道——蜘蛛的头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
戣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散发出了什么样的气息么?一种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甜美的,团长最讨厌的气息。
与她们几步之遥的蜘蛛头目表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那种鲜明的恶意和讨厌,他十分朝她们招了招手,十分温和地示意大家快点,简直是那种楷模一般的三好团长,可是银却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她问推着她走的戣道:“好看么?这个比赛,值得用一条人命去换?”
“你觉得呢?”戣丢给她一个反问,“可是流星街里的人就低级趣味到这种程度。”
当然不值得,也很无趣。可是眼前这位蜘蛛的头目,他就是突然性质来了。流星街里孕育出的蜘蛛的躯干与肢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统统听他的。
“……”银摇了摇头,不再多问,她有很多想法,但此时活着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了。
被推进黑黑的变异版本的天空竞技场后,银失明了几秒,她是那种迎着太阳光无所畏惧的生物,但很不适应黑暗。
黑暗里有一种奇怪的光圈,等她眼睛勉强能视物的时候,她才看到那是一个入口。
而入口之外,那群穿着统一的人鱼贯而入。
那群各种各样的人穿着相似的、不合体的衣服,像是被临时编了号的野兽群,集体往黑色的洞里赶,银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离开了,她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场景让人并不怎么舒服。
戣把手里的袋子给了她,让她抱住,系了下袖口的收束袋,银无聊的垂下头,便和袋子对了视,很普通的牛皮纸袋,没有logo,晃了晃里面,有些满,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她无声地打了个哈气,又想睡觉了,戣一边收着袖口一边分心看她,怕她就地倒下,便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道。
“你看到那群人了么。”她指了指那群排队的人道,“他们会被赶在一起互相撕咬,直到剩下合格的数字,才能活着出来。”
她本意是让银分散一下注意力,顺便向她介绍一下今天的活动,可是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兀地住了口,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个楼梯通向我们看表演的地方。”
库洛洛也在这个时候道:“那我们走吧。”
除了那个黑色的洞口外还有另一个通道,是一节节楼梯,通向这个建筑的上层,旅团的诸位便是往这个方向去的,便是观看者而不是表演者。
但正是因为这个生硬的转移话题,银缥缈不定的注意力反而飘向了那队人,然后她便立刻发现了戣不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个人。
她的直觉是是很敏锐的,哪怕是在困倦的余光下,哪怕只是见过几面的人,但她就是能一眼认出来。
“……等等……”
戣咬牙拉了拉她的袖子道:“等什么,上去看表演。”
手头却猛地一松,刚刚还牵着的女孩小兽般冲了过去,冲向了那队人的队尾。
他奔向的是一个面色清秀,在这队人中眼显得过分瘦弱的少年。
少年因为好看的面容刚挨了打,即使在精神不济的人群中也显得特别没有精神,他在绝望前最后抬了一次头,便看到了一道光打了过来。
光芒之下,是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小小姐……”
戣抱着牛皮纸袋,沉着脸望过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银看到这个人?
她知道富力士.银本质上就是个爱管闲事的祸端,也没指望她能绷住太长的时间,但至少在团长结束观察之前,她不能暴露出这种本质。
戣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个人,连悄悄下黑手的心都有,却不能当着面,只能任由少年和少女抱头相认。
库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看到眼前这一颇为感人的相认场景,很有兴趣地问:“这位是?”
无数个形容词在舌尖上打了个转,最后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