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误入的小房间里转悠,门外是不是传来巡逻的脚步声,于是他们并没有放开牵着的手。姜盈月还在依靠着烛无伤的灵力来掩盖气息。
可这个房间越观察姜盈月就觉得越不对劲,这里放的宝物都是真的,就连刚才的放蛊虫的小鼎也是真的,只是里面没有蛊虫而已,可摆放着这么多宝物的房间,居然会无人把守?
她小声嘀咕着:“这房间很奇怪,我们该不会误打误撞来对地方了吧!”
烛无伤没有回应,可他的手一直在房内探测,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姜盈月撇撇嘴,决定不跟他计较,按照她以外办案的经验来说,这种情况这个房间必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姜盈月左摸摸又碰碰的,就着烛无伤掌中的莹光,她看到东面的墙壁有一处颜色不对,于是拉住烛无伤的手,想要靠近些看得清楚一点。
有了光线,她轻触墙面,细细的摸索着,此时她身边的烛无伤冷不防的说道:“这里有可能是请君入瓮的陷阱!”
姜盈月瞪大了眼睛:你现在才说?!
仿佛是他的话灵验了一般,门外众多脚步声响起,所有门都被推开,外面巡逻的妖怪打着灯笼齐齐逼近!
着急之下,姜盈月脚步不自觉的后退,手不知道摸上了什么地方,身后的墙壁翻转,将两人凌空抛到墙的另一面,随后又迅速的复原。
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妖怪都挡在了墙的另一面。
烛无伤被姜盈月牵住手,也跟着一起被抛到了空中,只是落地时不似她那般狼狈的扑倒在地,而是能稳住了身型,轻盈站稳。随后发出一声轻笑。
意识到身边的人稳稳站住了,还在一旁笑话她,匍匐在地上的姜盈月气不打一处来,暗恨必须想个办法让修为迅速恢复才行!
摔下来时,胸口撞疼了,姜盈月睨了烛无伤一眼,忍住了想揉的冲动,只能微微皱着眉头,站起来看看自己又身在何处了,“这是哪?这面墙果然有机关。”
“应该是前主人做的机关门。”
“你倒是对这前主人很熟悉啊。”
见他不语,姜盈月反而来劲了,一双丹凤眼转得机灵,怀着三分恶趣味问:“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烛无伤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姜盈月抿唇一笑,凤眼弯弯:“活这么大岁数了,有个相好也正常!说说看?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实在是很好奇,这么一张冷脸,对待相好也是这样吗?虽说长得的确是秀色可餐,也不知道是谁消受得了?
冰蓝的瞳孔向下睨了她一眼,冰冷的手掌抚上她的脖子,他释放出冷咧的气息,语气更是阴冷:“舌头不想要了,可以拔下来。”
瞧瞧这破脾气,这蛮横手法,姜盈月咂舌,推开他的手掌,和他保持距离:“我真佩服你的相好……这前主人是躲你才离开的吧……”
忽而,一把苍老而颤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姑娘,你快别说了,老身不是无伤的相好。”
姜盈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老头,一身灰扑扑的布衣,耳朵耷拉着,倒是长得胖乎乎的,手里提着和外面巡逻的小妖一样的灯笼,她惊魂未定的道:“老头,你是谁?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要吓死我啊?”
一连串的问题,老头有点尴尬笑着,“老身一直都在,只是看你们在聊天,没插得上话而已。”
回答完姜盈月,他对着烛无伤投去了一个激动的眼神:“无伤小哥,你可算是来了!!我们有十余年未见了吧!!”
烛无伤头也回,语气淡漠:“一百五十六年。”
老头热泪盈眶,激动的想去握住他的手,但忽然想起一些往事,颤巍巍的收回了手,“……这些都不重要,您这次是来找老身的吧?老身正好也想你了!”
“想他做什么?不怕他给你一刀?经脉断裂的那种。”姜盈月在一旁凉凉的嘟囔着。
老头听完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眼神在姜盈月和烛无伤之间来回切换,最后递了个疑问的眼神给姜盈月。
见老头看着自己,姜盈月点头,“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前几天还在轮椅上坐着呢!”
“你一个小姑娘,他都下得去手??”老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柔弱的小姑娘,心中对她怜惜泛滥。
“嗯,可不是!”
老头这下看着烛无伤的神情都有点责备的意思了,“无伤小哥啊,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如此……”老头一时想不出措辞,姜盈月立即补充:“心狠手辣!”
而烛无伤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废话太多了。”
两人立刻在他眼里看出了不耐烦的情绪,只好齐齐禁声。
他随意的走动了一下,衣袖轻轻一挥动,此处空间立马变得烛火明亮,和外面比起来,这里简陋得像个山洞一样,“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