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大舅哥(1 / 2)

众人皆知,梁大人向来惜字如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莫非是与陛下命他调查的案件有关。

想到此,众人悲悯的目光往墙上的公子扫去,梁大人与士族的关系可谓水火不容,进了黄沙狱可要脱一层皮才能出来。

再说我这边,纵身一跃扑到梁山伯怀里,淡淡的松雪香充斥在鼻端,还未细细揣摩便被梁山伯揪起来。

他越来越像我师长了,一点都不可爱。

“人我先带走了。”

他说完拽着我衣领走出去,众人也未拦,一路畅通。

出了门,他二话不说将我往车里塞,老爷我急了,扑腾着不进去,急着开口,

“梁山伯,你干什么,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去。”

他衣衫被我扯散,露出里面玄色的里衣,手臂结实有力,牢牢地圈住我,他一点情面也不留,直接开口打碎我的希冀,

“回去?你能回哪里去,和我回黄沙狱。”

老爷我闻言,万般不从,直接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不管不顾骂到,

“梁山伯,你个剑子手,我都知道了,你分明是在一众官员中被排挤,嫉妒本少卿。”

他按住我,长发披散,纠缠在我的红袍上,两个人的鬓发与衣袖难分难舍,

“喊吧,今天你必须和我回去。”

我懵了,带着哭音喊,

“少言,少倌。”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按住我的手,掀开车帘,对车夫说,

“去马府。”

我收了哭音,声音抽泣,

“你……你怎么?”

梁山伯目光清朗,默默看着我,眼里含着窗外的天光,摩挲了下我的发,喊到,

“乖……”

别的上司与下属也是这般相处吗?

我俩默默无言,听着车马辗过路面的轱辘声。

路上,我随手撩开车帘,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人潮涌动间,来人喝得三分醉,弯弯倒倒走在路上。

我立刻掀开车帘,冲马夫喊到,

“下车!下车!”

*

李怀生于士家,从小不爱读书,就爱流连于青楼水巷中,每日喝得大醉,带着一身酒气回家。

前些时日,借着酒气,撞入心仪的良家子中,那姑娘画舫上遥遥一见,他偷偷跟至姑娘家中,那日借着酒气诉说爱意,上了手,谁知那女子吓得连连尖叫,他只好扯过一块破布捂住女子口鼻。

就这样女子断了气,他才如梦初醒,吓得一身冷汗,他父亲虽气,却也请了状师保了他一命,并再三嘱咐再喝得酩酊大醉就断绝关系。

“不喝酒,做梦吧。”

李怀借着酒气,整个人放浪狂笑。

突然,他被人揪住衣领按在水中,背后人的声音如河水一般冰凉,

“说,你是不是杀了一个姑娘,意欲奸污,反而错手致死。”

李怀拼命扑腾,发现怎么也挣不开后,索性回道,

“是我,怎么样,我是士族不就是杀一个寒门,你还要让我偿命不成?”

初春的河水冷峭,深不可测,波光粼粼,我差点就一个忍不住,将他推入河水中。

“你可知那姑娘也是别人心中肉,骨中骨,你可知她父母一跪三日连喊冤枉,求告无门。”

李怀嗤笑一声,

“怎么要杀了我给那女子报仇吗?”

一句话噎住了我,若是如此,为一己之私就夺他人性命我和手下人何异?

可如今的律法又杀他不成。

真是报官无门,报仇无路。

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我连个鸡都没宰过。

我松开手,李怀翻了个面,倒在岸边,他嗤笑一声,

“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

闻言我一脚差点踹上去,梁山伯急忙拉住我,

“文才,冷静。”

我甩开他,快步朝人群中走,他亦步亦趋跟上我,无论我走得多快都甩不掉他,最后只得气呼呼停下。

“梁山伯,这世道就如此不公?”

梁山伯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士寒不两立,整个世道便是如此,士族看不起寒门,寒门仇视士族。然当今的律法也偏向士族。”

我垂下头,依旧愤愤不平。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哄我,

“乖,我送你回去。”

那夜,我一夜未眠,我不相信这个世道如此不公平。

就算这种不公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第二日,一入大理寺,整个气氛分外安静,才一入门便见捕快走上前,

“大人昨日可与李怀产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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