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1 / 2)

凉洲海域

大船驶向风雨飘摇的海域,远处沉甸甸乌压压的云快要掉下来,豆大的雨点带着海水的咸腥,川禾站在床头,叹到,这不是一个好天气。

他想到自家公子默默往火炉里加了一捧乌炭,点点火星似是这海上唯一的暖光,看得人心安。

莫子初披着灰狼皮做的大氅走过来,望着眼前的风雨,没动声色,站了一会才开口,

“川禾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川禾未作他想,只道自家公子又在发公子脾气,便头也不抬地回到,

“没有,我生下来便是奴仆,从小就有人教导我公子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

莫子初沉下了脸,厉声道,

“我是问你的心愿。”

川禾笑笑,

“公子呢?公子的心愿是什么?”

说到心愿,这个及冠不过两年的公子面容上突然带着这个年纪本该有却一直没显露过的迷茫,渐渐的柔情漫上了眼眶,

“心愿啊,大抵往浪漫了去说便是所爱之人安好。”

突然他咬牙切齿,愤愤的目光代替了温柔的神色,

“呵!如今想想他可曾信过我,他对我处处提防,唯恐我越了他去,占尽上风,在上面强了他。”

可愤怒过后,他只剩下感春伤秋的失落,

“他知道我爱他吗?他知道我爱他盛过爱我自己吗?我看不惯世上的一切,有时也深感自己的渺小孱弱,但他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我连自己都可以不爱,可我爱他。”

川禾垂下眼,只淡淡道,

“公子喝一碗热汤吧。”

莫子初像一头首次成年的狮子一样爆燥地吼着,青涩的五官已带上成人侵略感十足的轮廓,他肌肉紧绷着,却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怒火,

“川禾!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川禾无奈道,

“公子还是爱他。”

莫子初倒退一步,那双清澈的鹿眼因沾染上情爱而带上一丝潋滟,

“若我不爱他,我不知这世间我还可以爱什么?是我的感情太让人窒息了吗?他为何处处躲我?我说杀梁山伯他不许,我说要两人在一起让我安心他也不许。”

川禾不说话了,马家公子没丢下公子你,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窒息。

“川禾,你到底有什么愿望,若我们一人可以活着,大概可以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莫子初终于严肃地提起这个问题,而川禾只是不解,

“公子在说什么?”

莫子初将大氅扬起,一撒手大氅便被风带着飘飘荡荡地着沉入深海,

“有人会来杀我们。”

川禾沉默了,又往火炉添了把炭。

“公子有几成把握?”

“一成。”

川禾没有回话,只长长叹气,那边莫子初又补充道,

“往好了说是一成,往坏了说一成也没有。”

船体忽然一震,远处驶来一艘艘小船,莫子初拔出长剑,顷刻间二三十个手握精铁的蒙面人便冲了上来,各各都是杀人越货的好手。

莫子初阴狠地笑了笑,挑起眉,双目染上嗜杀的腥红,他用长剑削去衣衫上繁复累赘的装饰,肌肉紧绷的手臂横着长剑,义无反顾地踏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那刻,他想到还凉洲的小公子,他想到那首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文才,我走了,若我能活着回来,你欠我的,他日我必讨回来。”

*

树中泛起了雾

潭上的公子年纪尚幼,一身玄黑的衣衫,厚实的布料上绣着繁复的流云纹,他没有着冠,脸上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伸手将手探入冰凉的潭水中,他的声音总是模模糊糊,

“文才,我不会将它们放生,那是害了他们,我不是一味心狠手辣,只是不想掩饰自己,文才你别讨厌我。”

他手下的两条一金一青的两条鱼绕着他手指打转,它们被他养得很好,似乎是认了他当主人,对他极其依恋,绕着手指要吃食。

两道泪痕从脸上滑落,我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子初,子初,月奴,我知我都知。”

“文才,我抢那乞丐的银子不是使坏,那乞丐双目失明,无力自保,那银子只会是催命符,还不如一块饼让他能撑过今日,我不屑虚假的仁义,要做就要达到目的,那怕不择手段。”

我的泪淌出来,滴到他的衣衫上,飘出一缕烟,他的整个身体都化作烟雾,

“文才,我来同你告别了,愿我不在,你不会爱上任何人,除了我任何人我都会嫉妒。”

我胡乱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团团冰冷的空气,我哭喊着叫他的名字,所有的话都变成无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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