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1 / 2)

点燃一盏明灯,掀开纱帐,才入榻便是触手的温热。

梁山伯缓缓下了榻,扫了扫身上沾染上的露水寒霜,身上的雪松香气越发清冽熟悉,带着清新潮湿的水汽。

他的声音有着疲惫后的放松,懒懒散散,好似两人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长到只剩下平淡,

“文才,你回来了?”

我掀开破被子的一角,拍了一下床,轻嗯一声,

“嗯,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他越过我拿出一床被褥打了一个地铺,少爷我直愣愣坐起,感觉整个人受到莫大的侮辱。

拿起他放下的剑捅了捅他,

“山伯?梁山伯?狗男人!”

“若有事要出门,可自行前去。”

这是喜闻乐见的囚禁play,梁山伯你给我睡!

我下了床,掀开他地铺直挺挺躺了进去,望着漏风的屋顶面容安祥。

他瞬间坐起,长衫松散滑下肩,露出大片肩膀锁骨与胸膛,却只能无奈地揉了下眉心,

“明日我还要去县衙。”

我转了个身,抱住冰冷的被子,闷闷开口,

“你真讨人厌,放我走,不关着我,无非就是想证明我的心在你这里,我离不开你,你们读书人心黑得要命,欺骗少爷我纯洁的感情。”

微凉的手指碰了下我的鬓角,我甩了甩头,

“别碰我。”

梁山伯起身,长衫拖过地面,才一会功夫便回来,我赶紧躺好装作没有好奇观望过的模样。

一缕长发被挑起,灯前的人坐在地铺上,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青衫被风吹起,夜晚的风不知何时,温柔了些许。他的长发如瀑,铺在肩上,落了满床蜿蜒到地上,未着冠的面容是如此隽永温柔,带着少年的孱弱感。

“别动。”

他说,

“以前做噩梦时,阿娘也是如此哄我,她总是说长发梳到尾,烦恼丝梳尽。”

断了齿的梳子一点点梳开打结的长发。

“那个……”

“嘘,睡吧,我在。”

“嗯。”

“弄疼你了吗?”

“没有。”

我目光幽幽,盯着地上拖得长长的人影,继续说,

“我阿娘从来没有哄过我,你阿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指尖未停,

“大多数时候是个很温柔的人,有时候会很有趣,总是能给别人带来欢乐。”

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梁山伯掐着木梳从头顶梳到发尾,放到一旁抖了三抖,似乎在甩掉不存在的灰,

“烦恼走光光。”

很难相信一个正经的人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有多么好笑。

“山伯以前的你是什么模样?”

他指尖微顿,僵硬着停在半空,木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这才回神,捡起了木梳继续梳我的长发,

“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我已经不会再回忆了。”

带着无数疑问,一点点沉入梦乡,我紧紧揪着梁山伯的衣袖,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如果我习惯了陪伴,我大概不能再忍受孤独,可我还是无法放手。

耳边一声叹息,

“喜欢与爱不是一会事,你永远分不清,你何时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人?罢了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会先杀了那个人,再将你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梁山伯,你够了啊!

一觉睡到正午,少爷我才起身,就被掐着肩按在床上,吻落在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嘶得一声,一滴血珠被卷入梁山伯口中,少爷我生无可恋,麻木,被动,无奈,目光中包含着无可奈何与难以承受热情的圣贤模式,渐渐冒出了泪光。

好吧,坏坏的梁山伯又出来了,冷的时候冷死,热情的时候就将少爷我拱死,你们能不能中和一下,考虑考虑我的人权。

“他是个伪君子,这才是他想做的。”

背重重抵在墙上,手腕被交叠着紧握,脖颈一点点落下红痕,直到宽大的手掌按在腰上欺身而上,

“山伯,你不会欺负我的吧,不会让我不开心是吗?”

他闭上眼,撑着胳膊俯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喘息。

当他再度睁开眼,双目交接,目光里清清楚楚写满了震惊,他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回来真是,太惨了。

果然他艰难地起身,整理衣带的指尖都在抖,少爷我无辜地望着他,他额上的汗打湿了眼睫毛,垂着眼不敢看我,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初春料峭的天,拎起一桶井水就往身上浇。

天道好轮回,每次都误会少爷我,终于……啧啧啧……

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躯,仿佛薄薄的肌肉在律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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