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我先来的。”
“月奴!你当婚姻是什么?如果不负责任,还结什么婚。”
我甩开衣袖,径直往前走。
“月奴,我可能不会和祝英台在一起,你没必要针对他。”
莫子初突然拉住我,目光深沉凝重,
“为什么?马家要和祝家撕破面吗?你知道这种事是要结死仇的吗?”
我惊诧地望着他,
“你不是讨厌祝英台吗?为什么?”
“你和祝英台的婚事在士族早已传开,你心里有别人了?”
他眼中的杀意是那么明显,连掩饰都不屑。
“没有。”
他踉跄一下,如释重负地笑了,
“那就好,我不干涉你……但是我受不了你心里有别人。”
我睁着眼,没有言语,意识到他已经越来越难以猜测了,他逐渐脱离我的阴影,不再像以前会事事依从我了。
他开始走自己的路,他不会再单纯地欣赏一朵玫瑰,他要将它摘下来。
“月奴,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吗?”
“不会,但只要你一日踩在我头上,我便一日为你臣服。”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当你落魄时不要奢望我会放过你,文才我会将你关起来,每日与你荒唐,你依然可以踩在我头上,但是也只能踩在我头上。”
在士族之中,实话虽然难听,但好听的话也是不能信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
“不错,学会了花言巧语。”
我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在骗我,当我落魄时,你根本不会允许我踩在你头上。”
他垂下眼,笑得无害,带着一种少年的天真气,
“你真了解我。”
我耸耸肩,呵呵冷笑两声,相处这么多年,你是啥德行我能不知道吗?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拉上披风默默地往回走,莫子初突然追上来抱住我,
“或许我们之间只有权利的角逐,或许以后我们只剩下冰冷的利益,可我的心是真的。”
我也知道,他这句话是真的,士族之间听一句真话不容易。
我垂下头,踢着石子,小声说
“可能我会讨厌你,警惕你,但无法否认,我不会主动离开你,因为冰冷的利益永远无法燃烧。”
而感情一旦燃烧起来,便永远无法理智。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对峙在方桌上,那早已长成成人,脸上少年气退却,眉眼变得深邃侵略的公子率先开口,
“怎么办,你的枕边人要杀我。他嫉妒我俩的关系。”
当事人手腕一顿,眼也不抬,
“放心,我保你,不要再激怒他了,莫子初,我们之间不可能。”
“只是当着他面亲了一下。”
“所以他要断你莫家活路,若不是你我绑在一边贼船上,你以为我会帮你吗,以后你适可而止。”
“你不觉得你的枕边人很可怕吗?”
“……”
“你知道梁山伯当时是怎么死的么?”
“……”
“言尽于此。”
那公子跌坐在椅子上,神色越来越恍惚。